门客信誓旦旦地说着,在他看来,自家主公备受太后恩宠,受封长信侯后更是在秦国如日中天,给成蛟这个刚刚被罢免封君的罪人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在此时得罪长信侯的。
所以自己说的话虽然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对劲儿,但成蛟一定会接受这个台阶。
果不其然,成蛟的脸色一变,先是愤恨地瞪了吉一眼,然后微笑地向着嫪毐的门客们拱拱手,“多谢诸位义士相告,等成蛟再次回到咸阳的时候一定请诸位喝酒!”
门客们面露喜色,成蛟这是放过他们了?他们试探地问道,“那,我们先走了?”
成蛟点点头,正色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动手的,祝诸位一路走好。”
门客们听见成蛟的话,哪还管的上吉,看都不看他一眼,急忙从秦兵包围圈闪开的缝隙中挤出去。
而就在这时,只顾着慌乱逃走,背对着成蛟的门客们没有看到,成蛟对着周围的秦兵微微颔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得到成蛟的示意,秦兵们立即抽出了刚刚收回剑鞘的利刃,直接扭头挥向那些门客的背部,刹那间,动作慢的几个人便被砍翻在地。
不同于在包围圈内,这些门客此时都在包围圈外,虽然对秦军的突然袭击十分惊骇,但他们没有生出反抗回击的念头,反而脚下的动作更加迅速,朝着四面八方逃出。
在秦兵的眼皮子底下,特别还是持有弩弓的秦兵眼皮子底下逃脱无疑是痴人说梦,门客们脚下的速度再快,又怎么能快得过弩弓发射出的利箭。
不过两轮射击,除了一名身体矫捷的提前钻到灌木丛去的门客,其余人都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见属下射不中,领头的夺过一把弩弓,抽箭、搭弓、瞄准、射击,整套动作如同他之前下马一般,一气呵成。
箭破空而出,狠狠地插入远处灌木从中,直奔那道左右晃动的身影。
“啊!”
领头的满意得点点头,吩咐手下前去补刀,然后把吉拖过来,看向成蛟,问,“公子,这个人怎么处理?”
吉不露惧色,咬牙切齿地呸了一声,“没想到堂堂公子竟然是如此言而无信之徒。”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是无信之徒了?”
“呵,你刚刚分明许诺不杀他们放他们走的。”
“是啊,我没杀啊,他们动的手关我成蛟什么事情,你可不要诬陷啊!”
“你!”
“行了,你怎么这么贱,刚刚那群人如此对待你,你还帮他们说话?”
吉扭过头,不再搭理成蛟,闭上眼睛,大有一副要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没办法,乐于助人的成蛟只好满足了他。
把交战的场地,不,应该称作是单方面处决嫪毐门客的场地收拾利索,把他们的尸体扔到丛林深处,成蛟看着咸阳的方向,静静思索着。
“公子,您在想什么?”
“哎,我在想这到底是嫪毐的安排,还是门客自发的举动。要是嫪毐的安排还好说,要是自发的举动,嫪毐何德何能啊!”
“公子,那我们要不要把情况汇报给大王?”
成蛟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合着我说不用,你就会听我的?”
那人讪讪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了,到现在我都没有问你的名字?”
“回公子,属下蒙恬。”
“哦,蒙恬啊。”
“什么?!”
欢庆的长信侯府,被一位门客叫到角落的嫪毐听到属下的汇报后发出了同成蛟一样的惊呼声,“吉被成蛟杀死了?”
门客一脸悲戚地点点头,“是的,吉听闻成蛟曾经处处刁难与您,便出城找他理论,试图消除他对您的偏见,可是谁料那成蛟竟然不由分说,直接杀害了吉和随他一起前往的门客,并羞辱您……”
嫪毐的神色冷下来,“那个小畜生说什么?”
门客低下头,“说您就是个没卵蛋的东西,靠着太后的宠爱才得以封侯,他还说,等明年秦王亲政了,一定要您不得好死!”
啪!
嫪毐把手中的端着的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幸亏此时外面的奏乐声比较大,才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
嫪毐刚想发怒,突然他脸色一变,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掐住那门客的脖子,“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门客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呼吸逐渐困难,但他没有反抗而是费力地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情景。
嫪毐低头一看,愕然发现门客白色的贴身衣物上早已经被血染红,他猛地扯开,发现门客的胸膛上有一道吓人的长伤口。
“吉正是为了…掩护我而…而死的…主公…我…无法…呼吸了…”
嫪毐急忙松手,充满歉意的看着门客,“先生,我不应该怀疑您的。”
呼哧呼哧——
门客猛地喘了几口气,这才悲伤的摇摇头,“主公,您要为吉报仇啊,他可是为了您的声誉而死去的啊!”
嫪毐认真地点点头,眼中露出狠毒的目光,“先生,我是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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