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得了感冒后,他早早就休息了,但牧这个家伙显然迷上了斗地主,成蛟在朦朦胧胧的睡眠中时不时隐隐约约听见隔壁传来牧那“超级加倍!”“抢地主!”“我抢!”的大嗓门。
“打你个头!”
没有避讳旁边的蒲鶮,成蛟直接吩咐牧说道,“你准备一下,挑些人马明日跟我回咸阳。”
“啊?”
这是蒲小乐发出的惊呼,但在蒲鶮的眼神制止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情黯淡的低下了头。
一旁的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蒲鶮,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地劝道,“将军,是不是太着急了,您大病未愈,要不我们等两天再走?”
听见这话,成蛟翻了个白眼,等两天?再等等自己的病都好了,还怎么回去。
有病装得重一些成蛟可以做到,没病装出病来对他来说太有难度了,他又不是后世的那些演员,擦破个皮儿演得就跟要死了一样,再说了有病没病,大家又不是瞎子,都是一眼能看出来的。
“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吧。”
“唯。”
牧冲着蒲鶮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目光,便准备去军营中挑人,不过还没走,又被成蛟叫住,询问了关于向咸阳报告的事情。
“情况向王庭说了吗?”
“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写成军报,快马加鞭送往咸阳,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已经快到皮牢城了。”
“嗯,那就好。”
……
当人们希望事情不出意外时,它却总是与你作对,偏偏出意外。
正如同应该到达皮牢的传递军情的骑兵一样,走到半路,他便被一支大军拦下。
他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秦军,他们的将军对自己射出的箭是那么的毫不犹豫。
看着他的尸体,自从离开皮牢城就没有笑过的将军杜壁,他的脸更加冷峻了几分。
“将军,身上有军报。”
“给我。”
没有让副将直接念,杜壁接过来自己看了起来,随着阅读,他的目光游离起来,似乎犹豫什么。但他摸了摸胸口位置太后“和秦王”下的诏书,终于下定了决心。
只见他一拍军帐中的桌案,咻的一下站了起来,“成蛟反了!”
听到这句话,刚才还疑惑将军杜壁为什么直接斩杀了前线归来使者的将领们,再也坐不住,震惊地也站了起来,纷纷高呼,“什么!”
显然,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场地震。
“这怎么可能,长安君是大王的亲弟弟,他怎么会反?”
“是啊,是啊……”
杜壁没有说话,他曾经也觉得这很荒谬,但,“你们看看这封诏书吧。”
杜壁把盖了太后和大王两个玺章的诏书平铺在帐中的桌案上,帐中的人们互相对视一眼,也顾不上什么礼仪,都挤上前来观看。
大帐陷入沉默之中,许久之后,才有将领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啊,离屯留最近的是皮牢城,我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远在咸阳的太后却知道成蛟……”
那两个字他终究没有说出来,但杜壁明白他的意思,他没有继续纠缠,反而大声质问刚刚怀疑的人,“难道你想抗旨不尊吗?”
“这,属下不敢!”
“你们呢?”
“唯将军之命是从!”
“所以,成蛟反了,你们明白吗?”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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