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冬去春来。
时间飞逝。
刘南信、周凝曼、韦良意、左文媚、万米华、孙从安、古图、温宁宁、柏昊明、上官阳云十个人跟着顾旭明学剑。
刚开始,十人中其实有大半存着其它心思,但随着顾旭明的教学日益精进,他们听进去后,便有些欲罢不能。
越学,越惊讶。越学,越震憾。越学,越佩服。
原来存了几分类似刑小米那种心思,只是不太明显的那几个,完全失去和他争个长短的心思。
最惊讶的莫过于刘南信和周凝曼,两人算是十人中对顾旭明较为了解的。
但和顾旭明走的越近,就越惊讶于自己此前竟然并不了解他。
官方的支持力度也大,周凝曼在这里学剑,关系还在录取她的学校里,随时能拿毕业证的那种。
后来她也干脆放弃了正常的大学生涯,主要时间都耗在这里。
顾旭明的剑道,何以走得如此之远。十人之中,大半都因天资出众有名师指导,但他们一对比名师和顾旭明,明显能感觉到后者的强大。
对他们的惊讶震惊,顾旭明不以为意。他只是暂时领先而已,现在的他,到了灵气灌溉之日,回到末日世界,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发挥不好,不一定能够达到剑圣的阶级。不是剑圣,连座城池都护卫不了,更别谈改变历史。
所以,尽管别人对他敬若鬼神,他却没有对应的自傲。甚至连一点点情绪值都没,没办法当燃料加速。
等学习进入正轨之后,顾旭明完全不管他们的其它心思。只要每天按照上课,其它时间都是完全消失在他们眼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顾旭明现在的剑道修为在没有大量灵气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再提升,只有日复一复,年复一年地在心底琢磨剑道。这就是在打地基,为以后的高飞猛进做好积累。因此,暂时性地不需要大量的情绪值。
有鉴于此,他也懒得搞事。
要说有什么不好,便是没有强烈的外在情绪值调节,他整个人越发地孤寂清冷。有时候可以坐在那里,关上灯,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坐一通宵。
情况随着时间递进,还有越发严重的倾向。有时候早上教着教着,有空闲的短时间里,他也会陷入发呆的状态。
修行气的这十位,现在对气特别敏感。在气的感知的,这时候的顾旭明,真的和石头似的,毫无生命迹象。
顾旭明和周凝曼两人都分别就此事找过他单独聊天,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说不到关键处,顾旭明也不可能把什么事情都说出来,对话就不咸不淡地结束了。
十个人判断,可能是因为顾旭明的眼神看不到,所以精神状态有些低迷。这因果倒置的推导在他们这个小群体的颇有些市场。
整个教导过程,持续了将近两年。
这期间,顾旭明时不时以教学费为理由,向管理局要钱。然后换成生活物质,断断续续要了很多。以管理局的专家判断,顾旭明这两年期间向他们索要的物资,都够十万人生活三十年了。鬼知道他存那么多食物和生活用品干什么,好像真把金山庇护所当家了,要住几百年的架势。
十位剑道门徒每个月都回会到地面休整一天,随着他们的进度展示,管理局也很大方。反正盛世之中,这些物资并不值钱。钱换物品,中间还能过一段手。所以这两年只要顾旭明肯要,他们都是慷慨签字,就当是刺激经济。
和即将到来的剑道大世相比,这么点代价够便宜了。
差不多两年时间,顾旭明教了自己会的一半的东西。就这,也远远超过了门下十人的极限。这个极限并不是说他们的剑道实力已经赶上顾旭明,只是表示,在灵气到来之前,他们已经进无可进。
他们不像顾旭明,有锁情咒这种邪道功法。
进无可进,自然也该考虑毕业了。
顾旭明倒没催他们,他耐心等待末日来的那一天,一边练剑,一边储存物资,便没有其它想法了。这其中多多少少也受到了锁情咒的影响,使他成为最可怕的宅男,只要他想,可以永远不外出。
不过,他也坦白告诉十人:“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在我这里没办法继续提高,至少现在不行,你们随时可以申请毕业。”
第一个申请毕业的是韦良意,他郑重其事地跪倒在地道:“授业之恩,往后必有厚报。”
“你比我还大些,不需要行这么大的礼。”顾旭明淡淡说道,“我拿钱办事,大家一场交易。你们过来之前,听说都和当局签了合同,好好履行合同便算是有始有终,无愧于心。”
韦良意迟疑了下道:“我们学习之前,你曾经说过需要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是什么事情。”他在这里学了两年,平时可以好几个星期不说话,现在说的话,算多了。
他不太喜欢欠人人情。人情越大,越不喜欢。
顾旭明都险些忘记这事,听到韦良意提起,才从记忆里面重新跳出来。
“你都毕业了,确实可以考虑替我办件事。恰好,我这边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顾旭明沉思道,“两年前,我因为被冤枉,为求自保,提剑杀出治安队。当时是痛快了,但也让我这两年只能躲在地下世界。”
其实他在这里待得挺好,只是话当然不能那么说。
“嫁祸我的有两个关键人物,台前一个,台后一个。”顾旭明继续说道,“台前的谷学良已经罪有应得,台后的那个人还活着好好着。”他说的是吴亮康。管理局倒是装糊涂过去了,但他不能忘。志存高远,立意在人类生死存亡的角度,并不妨碍他记仇。换个角度来说,假如因为吴亮康,妨碍了他的大计,足以判其反人类罪。
“你的出师条件:杀死吴亮康。”顾旭明一字一字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十个人都在,全部都听到了,不由屏住呼吸。
安静了三十秒,温宁宁在旁边道:“随意杀人犯法,是死罪。”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关心杀人怎么判。要求就是,杀了那个人。”顾旭明面沉如水。
韦良意稍一想,拱拱手行礼道:“出师条件我知道了,感谢你两年以来的用心教导。”说完,他回去收拾行礼,准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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