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神洲的代表,坐位身影在较为阴暗的地方。听完两位洲际友人的发言,他突然道:“他点名周凝曼和刘南信。”
此人说了半句话便沉默不语,不过在场所有人都听懂其中意思,不由面面相觑。
老实说,提议很诱人,但也有风险,一旦没做好工作,任何不想要的结果都有可能。
南赡部洲的代表断然否决:“不行。我不同意。”他加重语气,“我们不同意。”
现场陷入片刻的沉默。
稍过了会,见没人开口,剑道会的老者站起身来:“君子何以如此行事,此言休要再说。”
沉闷的气氛为之一变,大家纷纷重新表态。
“我等行事,何需如此龌龊。”之前第一个开口的西牛贺洲的代表首先附合道。
“是极是极,还是不要如此行事。”
“我又没说什么。”东胜神洲的代表和和气气地笑道,“我们还是重新商量一下人选吧。”
“温宁宁的外形条件如此突出,又刚刚晋升到职业级,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占一个人选位置。”北俱芦洲的代表坚持说道,“第二个位置可以换,我们普贤区的智善剑资质天才无双,未满30岁已经在洲际剑道大会屡次进入1000强名单,应占一个位置。”
“但是这样一来,位置就有些不够了。”东胜神洲的代表幽幽道,“答应了顾旭明后,我们只有8个位置啊。”
“周凝曼和刘南信就是之前我们查到的顾旭明仅有的关系网中的两位吧。这两位都是南洲人,贵方再选一人,不也是三个人吗。”那位西牛贺洲的黑代表直率道。
南赡部洲的代表脸皮抖了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话不能那么说,人选不是自己人,不在体系之内,不能一概而论。不如请贵方酌情减少一人。”
“放屁,我们至少要两人上场。”黑代表破口就骂。
此人虽然是西洲代表,却惯常这样,其它人见怪不怪,南赡部洲的代表只是肃目道:“你少不了,我就少得了吗。三个名额,一个都少不掉。”
东胜神洲和北俱芦洲的代表一起加入战局,寸步不让。
会场全是他们的声音,他说:“一个都不能少。”
另外一个人也是沉稳地回复:“最少两个。”
谁都没有让步的迹象。
剑道会的老者倒是很淡定,轻轻抿口茶水,坐视这几位伙计争论不休。他之前说的那句“剑道会的名额不能动”主要是提醒一下在场的几人。事关剑道要事,避开剑道会无疑不现实。做为名义上的永久中立组织,这名额少不了。
四位洲际代表,确实也没有把剑道会的名额拿走的打算,但都坚定自己的名额不能少的原则。
这么一来,只剩下7个名额,根本不够分。
只不过说来说去,周凝曼和刘南信是南洲人是无可争议的事实。频频请示后,南赡部洲最终还是同意只要两个名额,但这样一来,还是缺少一个位置。
四人唇枪舌剑、针锋相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哪里再变出个名额。
会议足足开了三天,硬是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吵的相当激烈,幸亏剑道会来的是位德高望重,心思沉稳的老者,不然说不定被动下场,以后真有意外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到了后来,实在是没力气了,大家便想出个折衷的方案。
他们的选择是抓阄!原始,而有效果。
最简单、最公正,也最不容易作弊的方法。
这种事情,本不该如此儿戏,互相之前以利益做交换更合适。但许是大家争论得都太投入,硬是没办法达成一致,又怕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才以这种方法做最后的结论。
最着急的是最上面对这事虽然重视,但没达到最重视的程度,委派的也不是最核心的人才,权力不足,自然没有足够的交换空间。
抓阄,就成为最好的选择。
排除洲际剑道会,画了四张纸,三张纸画上玄奥复杂的剑的抽像画,上面加了四洲各自的防伪标记,检查所有有可能的印记和标志,再封印处理。第四张纸空白,四张纸一起收起来,再打乱放一起,然后放地上每个人随手一抓,这便是抓周的全过程。
有种种科学手段做防盗版,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运气。
四人几乎同一时间拿起折得不见原来模样的纸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的旨意安排,抽中白纸的正好是南赡部洲的代表。后者破功似的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
其余三人,自然是含蓄地笑着。
结果便是南赡部洲一位,其它三洲各两位,剑道会一位,预定两位。
这第二次挑选名单,又是颇多曲折,倒无需一一道来。
在他们选定名单的第二个星期,枯坐金山地下庇护所的顾旭明收到他们的第二名单。
周凝曼和刘南信是钦定,剩下的是剑道会的韦良意,南赡部洲的左文媚,这四位都是南赡部洲的人,换句话说,南洲虽然只有一个自选名额,实际却有四名入选。
还有东胜神州的刑小米和钱俊哲,北俱芦洲的古图和温宁宁,西牛贺洲的柏昊明和上官阳云。
用语音软件“看到”这份名单,练剑练的脑子有些迟钝的顾旭明下意识就想说些讽刺的话回去,不过,毕竟已经拒绝过一次,他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查找每个入选的“学生”的信息。包括官方信息和网络上的资料。
“温宁宁竟然有职业级的剑道修为,为什么我在后世没有听到她的名字。”顾旭明先是这样想道,但马上释然。固然,第一波的灵气潮能成就很多人,但有更多的人倒在第一波的怪物潮下面。
天之骄子,没有足够的土壤,同样是枯萎的结局。
这位小天后,现在要和他学未日武技,应该有希望改变命运吧。
顾旭明倒没打算教自己的绝招天倾绝技,但除此之外,末日的其它剑法,足够他教了,就算是将来的大路货,在现在都算是很强的剑技。能不能达到他之前表达的高度暂且不说,但练三年没有半点问题。
他重新“看了看”名单,心中便没有了异议,同意下来。
“没想到是这种开始,我已经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我的未来,已经改变了。”他那无法再看见东西的眼神无神地朝着外面的方向眺望。
呵呵,黑暗啊,到底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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