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我们只想看你被打屁股!”
围观众人里面自然有不少姬无影的狗腿子,这帮舔菊之徒是何等懂得见缝插针,他们看曾宽意在发动群众,于是立即出声予以压制。
“只有你们几个不想听?那看来其余大多数人都想听喽?好,那我便受累说上一说。”
曾宽将不要脸的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立时引得围观众人“吁”声一片。
“甄多余,请问那天晚上你是如何‘隐约’听到我和陆丙、蔺炎三人妄论朝政的?”
“我们三人说的分明是当今圣上英明神武、皇嗣众多,此乃家国之幸,更是一片欣欣向荣之象。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众子争储’、‘国之乱象’了?你编造谣言的居心何在?”
“据此,我有理由怀疑,定是你当晚赌输了银子,一时不愤,于是借机搬弄是非,以图报复。”
“作为告密者兼证人,你满口胡言、诬陷同舍,就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吗?!”
“你信口雌黄……那晚分明是你们三人在妄论朝政,如何又变成是我赌输了银子一时不愤而故意诬陷?”
甄多余听完急得跳脚说道。
“难道不是?那日你输红了眼向郝见仁借钱被拒,并因此还发生了争执,有郝见仁可以作证,你还敢抵赖?”
曾宽说罢不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转而对着姬无影说道,“姬公公,再说说您。”
“想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您一直对小人瞧不上眼,前几日还特意安排小人去坤宁宫服侍皇后娘娘。那坤宁宫是何等去处,我想在场的各位不会不知道吧?”
“不过,所幸我吉人自有天相,非但没有喋血殒命,反而却得了皇后娘娘的恩宠,这也使得您假借他人之手除掉小人的计划宣告破产。”
“想必您也因此怀恨在心,正巧此时甄多余前来告密,于是您便计上心来,企图利用甄多余之口来定我三人妄论朝政之罪。”
“试问,如今圣人治下,海晏河清,怎会有如此这等以公谋私、挟公济私、公报私仇的卑劣手段?”
曾宽此番将近五百字的陈词不仅气势雄壮、慷慨激昂而且有理有据,加之他本身生得眉目清秀,此时更是昂首挺胸,将双手潇洒地负在身后,并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所以这个造型一经凹出,立时引得不少围观宫女目眩神迷。
“哇,曾宽好帅!”
“是啊,嘴上的活儿也不错!”
“造型还这么带感。”
“只可惜是个太监……”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纠结着,周围的嘈杂声顿时响成一片。
“肃静!”
姬无影望着众人不禁大喝一声这才镇住了场面,“曾宽,你这番妄断之言简直狗屁不通。甄多余若不是亲耳听到岂会诬告?再者说来,本监何等心胸宽广,怎会与你这种人斤斤计较?你不要仗着服侍了两天皇后就能在本监面前大放厥词。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先打八十大板再做理会!”
姬无影手下之人个个眼神亢奋,命令一出,他们就如草原上见到菊花的鬣狗一般,随时准备扑上将曾宽撕碎。
曾宽无语正含泪准备坐以待毙,忽然人群之外一声清喝传来:“姬公公,你好大的官威啊!”
随后只见瑾瑜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瑾瑜姑娘,你三番五次的护着这个曾宽究竟是何用意?哼!今日莫说你了,就算是皇后娘娘亲临,此番也绝不能善罢甘休!”
姬无影本已被曾宽刚才的那番话气得火冒三丈,正愁有气没处撒呢,却偏巧被瑾瑜撞在了枪口上。
不过,在他指着瑾瑜发泄完满腔怒火之后,却惊讶地发现瑾瑜竟丝毫没有还击的迹象,只是平静地侧身站着,双手前叉、面容恭敬。
“姬无影,你方才说的什么?本宫没有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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