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经过此事之后,他发现刘子廷更是十足的昏君,不论如何他也是不会相信刘子廷此举真的有什么深意。
司空言看向众人,淡淡地说道:“我以为,外面那道圣旨正是陛下的高见之处。”
“笑话!”王彦猛然挥了挥袖袍,扭过头去。
“朝会乃是从上古沿用至今,乃是皇帝与大臣商议之大会,更是国之根本,国之祖制!自古以来不上朝的皇帝无一不是误国之昏君,陛下如此圣旨又怎算得是高见?”
王彦所说之话无一不是身后那众臣子想说的话,只不过这些话其他人并不敢多说而已。
“司空丞相,你身为百官之首,理应辅佐陛下处理朝政,怎能在陛下昏庸之时不加劝导,反而将其美化?你究竟存何居心!”
听到此话,司空言咳了两声,一旁的蒋跃却是急了眼。
“王彦,你怎敢如此对丞相说话!”
“蒋二!”司空言轻轻地拍了下蒋跃的手,虽然无力,但却极其有效,随后又缓缓问道:
“我听闻王大人今早面见了陛下,难道你也认为陛下是昏君?”
“自然是……”王彦欲言又止,似乎是发觉了什么,“丞相,你想算计老夫?”
“呵呵,王大人何出此言?只是老夫觉得你身为陛下之师,理应自省,而不是一口一个昏君。”
“妙,实在是妙!”一旁的蒋跃连连鼓掌,就连他都听明白了那些大臣又怎能不明白这司空言如此巧妙地便将矛头直接转向了王彦。
“是啊,王大人,最了解陛下的莫过于你!”
“若是有陛下真的如丞相所说别有用意,王大人千万别作隐瞒!”
“是啊,这样只会让我等惶恐不已!”
这些人有些急了,朝中大臣非议陛下可是触犯了大乾律法,是要杀头的!
就连他们也万万没想到,这新上任的皇帝会给他们来这么一个下马威!
这时王彦也是眉头紧皱,似乎看出了有些不对劲,脑海中思绪万千。
“怪不得今日的陛下与以前有些不一样,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不禁回想起以往,以前的刘子廷虽然资质平平,但也绝对不是如此懒惰之人。
“难道陛下故意不上朝,是欲擒故纵之法,是为了让朝中大臣都落下把柄?”
王彦越想越不对劲,此乃帝王心术,这根本就不是刘子廷能够把握的住的。
“除非有人……”
想到这里,王彦的目光便转向了司空言,面露惊疑。
司空言心如古井,似乎感受到王彦惊疑的目光,淡淡地说道:
“王大人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就是了。”
王彦听到此话,双眼又看扫向了身边那些惶恐的众臣。
“诸位还请稍安勿躁!”
“我等皆是大乾忠臣,刚才所言也是绝非恶意!”
“陛下只会觉得我们忠心可鉴,又怎会怪罪?”
“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心性单纯,还只是一个孩子,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除非,是有人在背后蛊惑了陛下……”
说到这里,王彦目光闪烁,语气逐渐低沉。
那身后一众大臣刚放下的心却又突然悬了起来,不禁将目光都看向了司空言。
“王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蒋跃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王彦。
“是啊,王大人,切不可胡乱猜忌!”
“丞相对大乾之心天地可鉴,万不可能如此啊!”
王彦见状,面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老夫只是觉得陛下心性单纯,难免会受人指使,行一些糊涂之事罢了!”
司空言听到此话,先看了王彦一眼,随后便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如今陛下早已今非昔比,古往今来也只有当今陛下敢于更化改制,除旧布新!”
“哼,不理朝政你说这是革新?”王彦一声冷哼,反问道。
“不错,古往今来哪一位君主能有如此高瞻远瞩之见!”
“陛下行事,我等作为臣子又怎能左右?你们若是觉得陛下做得不对,你们更应该恪尽职守,而不是在这里夸夸其谈,光是嘴上说自己是大乾忠臣!”
司空言看似年迈,但声音却是铿锵有力,蒋跃在一旁听得是连连鼓掌,脸上尽是狂热之色。
“哼,丞相可莫要被我查到证据!”
王彦见此,便扬长而去,与其一同离开的还有他那侄儿,王谦。
众臣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诸位大人,你们可还有要事上奏?”
司空言目光所及之处,众臣无一不是纷纷低头,羞愧不已。
“如若无事,还劳烦各位各司其职,按照陛下的旨意去办吧!”
“大家都回去吧!”
言罢,司空言就朝着大殿外走去,蒋跃见此,连忙上前搀扶,“丞相,还是我送您回去吧!”
“恭送丞相!”众臣拱手,齐声喊道。
“我觉得还是丞相言之有理啊!”
“是啊,陛下刚刚继位,又怎会不理朝政,此事一定另有蹊跷!”
“话虽如此,但御史大夫和丞相……”
“嘘,咱们还是不要再说了吧!”
没过多久,承天殿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然而刘子廷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一行径居然会引起如此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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