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个乱世,大家都不容易,”
许彪在二愣子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对这些饥民说道:“你们跟着我,别的不好说,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饭食,你们既然端了我的碗,就要听从命令,跟着教头好好训练!”
所谓‘教头’,就是哑巴。
许彪作为现代人,没有那种古代门派‘敝帚自珍’,把修行功法藏着掖着的陈旧思想。
他把蛮牛大力拳,和从赵武师房中搜出来的一本‘乱披风刀法’,都教给了十多个跟随自己的村民。
其中悟性最高,练的最好的,就是哑巴。
哑巴本名刘能,是挺‘能’的,不但聪明,而且手黑,当初周扒皮的那些被许彪打伤的堡丁,都是被他砍死的。
所以剩下的这三十多名堡丁,都有点怕哑巴。
既然有能力,许彪就放手使用,让哑巴担任教头,负责训练招募来的饥民。
当下,许彪把这些饥民每五人分为一‘伍’,十人为一‘什’,五十人正好一‘队’。
伍长、什长都由哑巴挑选,让在训练中表现亮眼的人担任,‘队正’由哑巴暂时兼任。
许彪没有选择现代的班排连制度,只是一个叫法而已,而且还可能因为不熟悉,需要更多的适应时间。
如果在激烈搏杀的战场上,喊一声‘班长’,一愣神的时间,可能性命就没了。
瘌痢头拿木匠的墨斗线,在地上弹了五条直线,让这些饥民站队。
哑巴毕竟不会说话,许彪就安排比较机灵的瘌痢头担任他的副手,并且把训练的方法教给了两人。
饥民们有来的早,已经吃了几天的饱饭,晚的是昨天到的,也都混了两顿肚儿圆。
因此一个个精神头都还行,没有饿得站不直的现象出现。
站好队列之后,瘌痢头又拿着一把小麻绳,给这些饥民每人系了一根在左脚腕上。
饥民们进入周家堡之后,已经洗过澡,换了干净的衣物和布鞋,因此瘌痢头给他们系绳子的时候,也不至于闻臭气。
这给饥民脚上系绳子的方法,是用来让饥民们分清左右的。
据说欧洲军官在训练殖民地土著的时候,用了半年时间,才让他们分清左右。
这个时间许彪可耽误不起。
“我喊‘绳’的时候,大家抬系着绳子的脚,”
瘌痢头大声的对着饥民们喊道:“我喊‘右’的时候,大家抬另外一只脚,明白了吗?”
饥民们有的茫然,有的点头,还有少数几个胆大的,嚷嚷着明白了。
“绳!”
瘌痢头边喊,边示范性的,原地抬了一下左脚,那些饥民们乱哄哄的跟着抬脚。
哑巴拿着一根竹棍,看到有抬错的饥民,上去就敲他的腿,让他加深记忆。
哑巴板着脸,谁都有点怕他。
过了几分钟时间,大家初步明白了左右,还没有感到累,许彪就宣布了解散。
“这些饥民身体虚弱,不能训练太长时间,”
许彪对瘌痢头和哑巴说道:“等这些饥民休息一会后,再吹竹哨让他们集合,最快站好队的‘伍’,中午有肉吃,最慢的那一‘伍’,中午吃杂粮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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