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的是,这鹅城能说上话的只有您。”
“谁来他都不顶用。”
而听到这话,黄四郎也是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对于这话他并不认为是吹捧,他觉得这是事实。
因为他的势力就是配得上这番话。
在他看来自己并没有太自负,因为在以往的岁月已然有三位县长和两位特使用命来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城内那四大家族,没有枪械军队,那就是他养的羊。
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说到底他黄家留下来的底子,再加上他早些年的经历以及后面自身际遇所积累的人脉。
做到这些自然理所当然。
不过在畅快大笑以后,黄四郎也是又对着胡千说道。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两伙人我们都要管管才行。”
“但事却不需要太绝!”
“说到底这两边的热的无非是求财而已。”
“我今就来个敲山震虎。”
而听到这话,胡千也是回道。
“怎么做,老爷!”
“难道是老用的三招?请客、斩首还是收下当狗?”
可这时黄四郎却直接将胡千用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然后将脸凑到了胡千的面前喝道。
“敲山震虎!敲山震虎!敲山震虎!”
“这都不明白,你当什么师爷。”
而被抓住的胡千也是连连吞咽着口水,然后才说道。
“明白了!明白了!老爷,老三招还不急着用!”
“只是老爷您想怎么敲山震虎呢!”
而听到这话,黄四郎也是松开了胡千的衣领,有些自得地说道。
“不同的老虎,有不同的敲法,都是求财可这求财的路子可不一样。”
“我已经打听到了,福义帮那群人关系虽然复杂而且也麻烦,但是这次来的却是没什么手段的人物。”
“听闻其在粤省也是出了名的废物,若不是其叔父是福义帮的副帮主,怕是都不知道滚到哪去了。”
“不过福义帮虽然麻烦,但是这样一个家伙却是不麻烦的,咱们养在城外的人不是吃干饭的。”
“杀了这么多次福义帮的人了,这次自然也得露露手,想来来上一轮,哪怕那家伙没有被杀,也是会吓得逃跑了。”
“当然能不杀还是不杀,毕竟福义帮太棘手了,我们没必要赶尽杀绝。”
“但是我觉得只要出手一次,那家伙怕是会直接逃的。”
“所以这种敲法,这福义帮这条勐虎就能被敲走了。”
而后胡千此时也是及时地投出了敬佩的目光,口中更是叫喊着。
“老爷您这一手太妙了,小人佩服,佩服啊!”
可这时的黄四郎却没有被打断依旧在那自顾自地说道。
“至于那所谓的县长!那就更好说了。”
“真想赚钱的不敢来我们这的,毕竟其他地方他们还能跪着挣钱,而我这却有可能直接掉了脑袋。”
“如若是个懂事的自然是不会麻烦。”
“但如若是个不懂事的,那就更好办了”
“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家伙,安排些人在那铁轨上等着,让他直接在咱鹅城外体面。”
“想来除了铁路其他的他也没路子了,”
“至于县长护卫队,那般臭鱼烂虾怕是连我手下的民团都打不过吧!”
“当然若是不来我鹅城自然随他,毕竟想跪着挣钱咱都不需要理会。”
“怕的就是那群想站着搞事情的。”
“说了这么多你明白该怎么做了。”
而这时胡千也是自信满满地说道。
“明白了,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一定不让那两群家伙到我们鹅城的。”
而当胡千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黄四郎却是又说道。
“等等,城里那群戏班子该做样子还是得做样子,县长还有福义帮的欢迎仪式都给我备着。”
“毕竟我可是很期待有人能真的来我鹅城的,热情这一块我可不能丢。”
听到这话,此时胡千也是明白了黄四郎的意思了。
说到底就是事要暗着来,哪怕赤裸裸也得藏着点面子。
不然容易让别人说闲话。
所以此时他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放心吧!老爷那戏班子我自然会安排好的。”
“对了,说到这,老爷还有一件事我跟你说一下,您要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正好是这戏班子出身,真的完全符合您的要求。”
而听到这黄四郎也终于透露出了一点真实的喜意。
说起来,他这么大的家业,哪怕他很自信自己的实力能护住,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怎么也得做个二手准备。
而这次胡千竟然能打这样的包票。
黄四郎也是自觉那人应该能满足他的需求。
所以他也是直接了当的说道。
“好,你办事我放心,过会自己去领一百大洋,我赏的,然后找个时间带那个人来见我。”
听到这话胡千也是喜笑颜开了起来。
说到底跟着黄四郎虽然会担惊受怕,但这赏赐和待遇也是着实好。
正是如此,他才会这样心甘情愿,乃至于连名字他都改了。
以前他可不信胡,当然现在信胡他也不幸福。
在千恩万谢之后,胡千也是离开了这碉楼的大厅。
而后看着空旷的大厅,黄四郎也是待不住了。
只见他直接来到了碉楼顶端,看着整个鹅城以及宁静的天空。
此时的黄四郎也有些觉得寡澹了。
自从那一年之后,他就一直觉得寡断了。
谁能想到当初对于黄家的家业他是看不上的呢?
甚至他还参与很多事情,乃至于以往与如今在东瀛的孙先生他都是贴身相伴。
可他们那场事,那场轰轰烈烈的大事却败了,明明实现了想法可结果依旧挂断。
事情的失败,伴随着的是当初那名叫黄发的有志青年的心死。
以至于他慢慢地抽离,慢慢地放弃理想,最后又回到了鹅城来当这样一个土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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