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卫青进宫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来刘越除了继续立人设做形象其他时间都用于学习骑射,锻炼身体。
羽林军五十四式也逐渐接触,那匹桀骜的野马也被刘越征服,宫中侍卫经常看见胶东王身着甲胄在宫中骑马狂奔!
这当然是不符合宫中规矩的,但是一个五六岁的王爷骑着一匹骏马这等奇事是闻所未闻,景帝十分纵容刘越,窦太后也宠溺着,谁人能管?
刘越现在知道自己的体质强在哪了,刘彘还要比他大一些但是看起来刘越却像是哥哥,身高差了一大截,刘彘也习武,但是体型体质和刘越一比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今日正是冬至,梁王刘武进宫给窦太后请安,窦太后独宠这个宝贝儿子,早早就在宫中准备着,窦婴也来他姑母这帮着置办。
全宫下张灯结彩,景帝看着这一幕心里非常不悦,他一个皇帝就算寿辰也没有如此铺张,内心郁闷,思来想去还是解不开这心结。
母后宠刘武他不吃醋,皇位都是自己的了还有什么还嫉妒的,但是母后想让刘武继大统这就让景帝很不舒服了,再加刘武一进宫就比什么都热闹。
这天下是他刘启的天下,这皇宫是他刘启的皇宫。
想到这他骑马,他亲自去接刘武入宫。
刚骑出宫门就看见梁王的车马,六匹马拉的马车,庞大的车身占着大半条车道,刘启盯着这些车马。
梁王的车夫眼尖,远远就看见了景帝骑在马远眺这边回身呼唤梁王“大王,皇在宫门口接您,您看?”
“哦?那怎么敢,停车,快停车。”只见梁王刘武从还没停稳的马车跳下来,足下不稳差点摔倒。景帝远远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表情。策马向前
“三弟,每年你来看母后宫中就是热闹非凡啊。”
“陛下,臣弟不敢。母后牵挂臣弟,其实不必如此,哪怕只让臣弟进宫陪母后吃顿饭尽尽孝道也是一样的。”
梁王刘武还真不敢在汉景帝面前僭越。
“那朕,常年伴在母后身边,母后可是感觉朕不尽孝?”
汉景帝丝?毫不留情面。
“陛下,臣弟惶恐,陛下拥有天下,怎会不孝,是臣弟不孝,不能常伴母后身边,但是陛下,臣弟的不孝就是对陛下的大忠,自古忠孝两难全,天家子弟,陛下荣登九五,臣弟不敢与皓月争辉,只能按耐思母之情,忠于陛下忠于大汉。”
刘武还是比较善辩的。
汉景帝看着跪在面前的刘武觉得自己没那么气了,毕竟是亲兄弟。
“你起来吧,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朕也是近来被匈奴搞得五内郁结,总不能对着朝臣撒邪火,委屈你了。”
说完景帝下马扶起刘武。
“能让陛下发出火来是臣弟的荣幸。”
刘武还是很识大体的。
七王之乱的时候梁王主动也好被动也罢,终归是他梁国的兵力抗击了吴楚联军,而且诸王造反,富庶强大的梁国巍然不动本就意味着七王之乱的失败。
“牵着朕的马进宫吧,朕与梁王同乘。”
说完就了刘武的马车,刘武懂事的驾车前行,进宫之后景帝从马车中探出头拍了拍梁王的肩膀
“朕来驾车。”
手用力就把梁王拉入马车中,景帝借力也站在了车头,挥鞭驾马,梁王在车里一直喊
“陛下,不敢,不敢啊。”
奈何景帝鞭子抽的紧,致使梁王始终没从马车里起来身。一直驾车到中宫才停下,路边的侍卫看着是皇帝驾车哪个敢拦。
汉景帝也不说话就走向宫殿的二楼,梁王在后随从。
“你可还记得这屋子?”
汉景帝指着这房间问道。
“臣弟自然记得,此乃当年陛下还是太子时的棋室。”
“也是朕误杀了吴国太子的地方啊···诶”
“那吴国太子不知好歹,怪不得陛下,若陛下不打他臣弟当时也会拔剑相向,一个藩国太子也敢和汉朝太子争执?莫说陛下当初无措,是吴国太子魔怔了,就算是陛下错了,吴国太子也必得低头服软。”
“是啊,一个藩国而已,有不臣之心怎可?”
汉景帝一语双关,梁王看着景帝背影内心抽了一下没敢再接话。
“杀了吴国太子是朕一生的污点啊,自那之后,朕苛责己身,厚待他人。但就是如此,坊间对朕的诟病也不少,朕,一生无法摆脱这污点。”
汉景帝一生只有这一处被世人指指点点。
“陛下多虑了,当年十几岁,正直冲动的年华,不做罪,况且父皇洞察一切,父皇都没责罚陛下怎是坊间传说能诟病的。”
“诶···终是杀了人,与十几岁都无关。”
“走吧,去见母后,今晚饮酒。”
汉景帝带着梁王向窦太后所住东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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