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伟的声音不再停顿,“民国六年、七年、八年,纠集数人打砸下岚镇菜场多次,重伤十一,轻伤十五人。
民国十一年,勾结黑山寨,洗劫大流村,亡一十七人,伤五十余口。”
陈老六越听脸色越苍白,这些罪行可够他枪毙几次了。
他的面色最终化为狰狞,青筋凸起,“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全家!啊,我要杀了你!”
项伟回神,接连使出“碎地炮”。
陈老六两条腿应声而碎。
“冥顽不灵,死不足惜。”
陈老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又一次愉快的晕过去。
项伟不再理会陈老六,慢慢走向酒糟鼻。
这个小矮子面色愈加难看,他是真怕了这位项家小少爷。
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少爷不仅手段凶残,还无比诡异,能一眼看穿别人的罪行。
他想自己坦白总比断手断脚好,于是直接张开嘴像倒豆子般交代罪行。
“我叫李东,外号癞皮狗。因为白天输了钱,晚上悄悄把四喜赌坊烧了。
我为还赌债,把媳妇儿卖给了醉红楼。
我借钱去赌,从来不还钱。
我把老娘的棺材本也输了,老娘也气死了。
我不是人,我不得好死。求求大侠饶我一条狗命。”
众人听得牙根痒痒,世上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癞皮狗就他吗不是人。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可是要说了。”
项伟本想诈一下这个癞皮狗,可哪想赖皮狗自己先跪了。
“大侠,别说。我交代,我七岁那年偷了王寡妇的看病钱,人后来就病死了。我九岁那年,……”
“嗯,交代的不错。都记下来吧!”
其余的谭家恶奴纷纷有样学样,争先说着自己的恶行。
其余人倒都没有做过杀人越货的事,但是欺压良善却做了不少。
最后等到项伟准备讯问太保时,发现这个人渣早就吓晕了。
“黄哥,这人就交给你询问了。明天一起绑到乡公所,接受公审。”
项伟忽然又对黄仁眨眨眼睛,在老黄耳边轻语,“别打死了,半死就好。”
黄仁看着自家少爷转身离开,眼睛有些湿润,“谢谢。”
老爷、少爷离开,下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黄仁将恶奴绑到一块,让他们抬着昏迷不醒的陈老六一起去了柴房。
俩个小丫鬟开始收拾狼藉的前厅。
“我感觉老爷现在很怕少爷。”小香一边扫地,一边说道。
“老爷不是怕少爷,是少爷气势嗯,对就是叫做气势很强。你听过包拯吧,人家往人堆一站就让人敬畏。”小兰满眼闪着小星星,极为兴奋。
“少爷现在变得好厉害。我就是想不明白,少爷怎么一发呆就能知道那个刀疤脸的恶事。”
小兰依照墙上的《钟馗图》,做了一个魁星踢斗姿势。
她故作神秘的说道:“少爷是罚恶判官转世,他发呆就是在沟通阴阳,查阅生人善恶。”
“啊!那老爷找道士驱邪,岂不冲撞了神灵。少爷不会罚老爷进十八层地狱吧。”
小兰对着这个小迷糊暴弹脑崩。
“你这小脑袋里装的什么,我骗你的。
少爷其实对老爷可关心了。他刚刚还嘱咐我给老爷熬参汤。”
一个胖子刚刚走过,就听到这两个丫鬟的议论。
他也不笨,今天项伟的表现太匪夷所思了,他肯定有秘密。但是项柏却没有质问自己儿子的心思。
“不管阿伟变成什么样,只要阿伟还有一天认我这个爹,我就当他儿子。啊呸,我就把他当儿子!”
一夜无梦,第二天项伟闻鸡而起,开始一天的晨练。
院子早早的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朝阳初升,大而亮,红光洒满院子。
黄伟带着俩个汉子,恭敬地站在东院门口,注视少年练武。
待到少年一套长拳打完,黄仁才带人进入院子,“少爷。”
今天的黄仁显得很不一样。
他不似昨天那般颓废,眼中多出一丝光亮,精气神饱满。
项伟点点头,笑问道:“黄哥,你这么急着去乡公所啊。那里现在还没开门吧。”
“不是的,少爷。我想拜师,跟您学武。”
项伟有些迟疑,自己才练了三个多月功夫,能做老师吗。
“每天只要我练功,你过来学就行。功夫都是我自学的,无门无派,不讲拜师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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