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清了清嗓音,一脸笑容的道:“过了元宵会,你就要去私塾了,还不来?”
窦冕听到杨氏这么说,赶紧扑过来到杨氏身前,故意干嚎道:“母亲啊!还是放了我吧,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只要不去私塾干啥都好!”
“那行,考考大兄去!”杨氏说完不再说话。
窦冕硬着头皮道:“大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可曾学过?”
窦机听到窦冕这么说,嘴一咧乐了,开口道:“这可是礼记,会有博士专门讲的!”
“大兄,请问如何至善?”窦冕开口道。
窦机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会道:“大学言: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所以先生言:我等必须做好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后可以至善。”
“大兄好像什么都说了,但又什么都没说,以后当大官绝对不简单。”窦冕挖苦道。
“冕弟为何入此说?”窦机感觉并没有说错什么,于是好奇道。
窦冕笑着对杨氏说:“母亲,大兄说的都是表面文章,是不是算他输了!”
“嗯!你先说说你认为什么是至善?”杨氏轻声问道。
窦冕难为情道:“大兄在这,还是算了吧!”
“愿听冕弟高论!”窦机不怀好意的说道。
窦冕挪了挪自己的脚,让自己换了比较舒服的姿势,之后缓缓开口:“董仲舒曾言:性比于禾,善比于米米出禾中,而禾未可全为米也善出性中,而性末石全为善也,我认为是错。”
杨氏有点惊讶的问道:“我儿如何认为?”
“善恶本就一体,何必放开议论?”窦冕肯定的说道。
窦机对着仆人挥了挥手,仆人依次退出了后院,然后坐下开口道:“善和恶如此相对的东西怎么回是一体呢?”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窦冕打着机腔说道。
杨氏嗔怒道:“看来我儿要去当道士了,我记得你公叔伯有位老师是武当山道人,要不年过了你就去!”
“别,我说!”窦冕赶紧软下口气说道。
“我儿在讲什么?为父来听听!”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
窦冕一听声音,赶紧站起身道:“父亲回来了。”窦机和杨氏刚要起身,窦武示意坐下。
“说说你说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到现在还没听说过这种说法,有趣!”窦武盘腿坐下来,一副静听状。
窦冕清了清喉咙道:“既然父亲想听,我就说说,我认为至善者,心之本体。本体上才过当些子,便是恶了。不是有一个善,却又有一个恶来相对。所以,善恶只是一物。”
窦武听到耳目一新,点着头问道:“我儿如何来理解善恶?”
“善恶一体,凡物起念处,皆谓之意。意则有是有非,能知得意之是与非者,则谓之良知。”窦冕侃侃而谈。
“冕儿,心与意又如何解释?”杨氏追问道。
窦冕想了会继续说:“好色、好利、好名等心,从根节寻便是心,是私欲心,而手段的善恶便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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