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该死的是即便自己在这香炉里温养了有好些年,但鬼力还是不见有增长多少。
比起以前在野外动辄就要魂消魄散是要好上一些,但对付外面的那两个年轻人可没啥把握,更何况这还是大白天的。
不出去吧,也说不好那两人就没手段了。
别的不说,光是把香炉放进火堆里自己就受不了了,之前那些人没这么做是没想到自己会藏身香炉当中,而且自己也不让他们靠近这边。
小鬼偷偷探了一下头,刚望到案桌上的那鬼判令牌,就被吓得缩了回去。
我滴个龟龟,那是啥东西,鬼判令牌?
咋个阳气这么浓郁咧,自己刚露个头,就又想起了在野外的那段随时都会魂消魄散的日子。
苏昇感觉到香炉里的鬼气一闪而逝,狐疑地多看了两眼,大声道:“还不出来?我放火了。”
外面的闻山竹也懒得理他,时间还早,才十点多,十一点都没到,索性在法蓬外蹲了下来,托着腮拿起一片碎瓦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地面。
法蓬里,苏昇收敛起随意的神色,脸色凝重起来,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张符箓,夹在右手食指中指间,缓步往前踱去。
之所以一开始不用符箓,其实就和不摆法坛一样,苏昇并不想采取**的措施,毕竟那鬼魂并不是什么凶物,算起来并没有多大的罪过。
要是错手打杀,苏昇也可能要背负上一份因果,得不偿失。
刚走出两步,苏昇就听到了一个急促的声音从香炉里传出。
“等等,你把那块令牌拿开,我就出来见你。”
苏昇眼皮低敛,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拿着符箓继续往前走。
苏昇视线一直盯着那只香炉,保持着那捏着符篆的姿势,走至案桌前,拿起桌上的鬼判令牌,然后往后推了两步,仍是盯着那香炉,准备一有啥不对劲就立马贴上去。
好在那鬼魂并没有食言,苏昇拿起令牌退后之后,几秒了后就从香炉里冉冉飘了出来,有些像苏昇小时看过的阿拉丁神灯的出场方式。
那鬼魂看着年纪并不大,生前应该才二十五六岁,衣服样式也并不老旧,估计是改革开放后才亡故的,模样看着有些贼头贼脑的,不甚正经。
那鬼魂看了两眼苏昇,又忌惮地看了眼苏昇手上的符箓与鬼判令牌,试探道:“道长找我有事?”
苏昇白眼了一下,对刚才这鬼魂的不理不睬明显有些记仇,不耐烦道:“别废话,就说搬不搬?”
那鬼魂受香火温养,已经摆脱灰心鬼的范畴,魂体渐趋稳定,样貌和生前差异并不多。
此时明显能看到脸色一滞,想了想,又不好发作,只得生硬地笑了笑,低声道:“道长,我这,小鬼这也没别的去处……”
没有去处?
苏昇神色一动,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刚接任人间鬼差时的伟大构想。
鬼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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