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昇发誓，自己虽然被女子拍胸脯的动作震撼得吞了下口水，又被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盯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才反应不过来的。

那女子以为苏昇没听清，红润的小嘴唇动了动，放缓了语速道：“刚才你在正殿上香的时候，有见到城隍像附近有什么虚影之类的吗？”

女子犹豫片刻，又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不说也没关系。但……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够真实地回答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不，不为难。”

苏昇快速坚决地摇了摇头，同时脚下稍稍退后了一小步，压下自己想要亲她一下的冲动。

在女子那甜糯生香的声音下，苏昇根本不可能拒绝得了她的要求——这么小的要求谁会拒绝啊，傻呀，这都是机会啊。

只要长得漂亮，比自己大个几岁算得上什么问题嘛。只要她的父母不反对，老套地说一句，二胎的名字苏昇都已经想好了。

但这看到城隍爷……

苏昇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思索了一下，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上完香再去拜的时候，我看到城隍爷像前出现了一个虚影，和城隍爷差不多模样，向着你点了点头，然后很快又消失了。我觉得是你引发的，所以就跟过来，想问一问你。”

苏昇心底暗暗惊奇，试探道：“学过？”

女子有些迷惑，问道：“什么学过？”

苏昇有些奇怪，见她的反应言行都不像是灵异界的人，那应该想起苏老头说的天生阴阳眼，眼前这女子应该就是。

苏昇想了想，决定问点与众不同的：“你叫什么？”

女子愣了一下，不知道名字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应道：“庄筱颖。”

庄筱颖。

苏昇看着她好奇地问道：“你追查这件事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自己能见到鬼神，影响了日常生活而苦恼；还是最近有鬼物缠身，所以今日才会来城隍庙祈福求神？”

庄筱颍踌躇了一下，缓缓说道：“十六岁我爷爷过世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鬼魂，是在我爷爷头七的夜里。”

庄筱颍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苏昇愕然的眼神，继续说道：“我是农村出来的，邻里乡亲对鬼神都比较信奉，所以打小就听过不少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勾魂的故事。那天晚上，大人们都回老屋堂里了，我们一群孩子坐在做法事的大棚里。”

“那时候已经是夜里两三点了，其他人都靠着小椅背互相挨着睡着了，我也差不多也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见到刚才几个道士做法事烧纸的火盆里，飘出两个分别穿着黑白衣服，带着长锥帽的'人'，分别提着一个大红灯笼扭来扭去的飘在前面，我爷爷也紧跟着从火盆里飘出来，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眼看着就要走进巷子里往老屋走去。我愣神了一下，回过神来后，那时也不知道怕，冲他们喊了几声，让他们放了我爷爷，问他们为啥要抓我爷爷。”

庄筱颖说到这，脸上表情稍微有点不自然，看着苏昇说道：“那两个穿着黑白衣服的的‘人’本来是想回头的，但回到一半我爷爷突然拍了拍他们的背，他们又转过头去了。到现在我都记得特别清楚，那两‘人’把头转回去后，我爷爷突然回过头来，笑着对我说：‘爷爷老了，该走了，筱颖要好好和爸爸妈妈生活，以后见到了脏东西也不要怕，爷爷会保护你的’。”

庄筱颖脸色有些黯然，低声说道：“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人死了，除了身体变得有些透明灰暗外，音容相貌也是不怎么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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