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疼……”韩宝宝连连摆手,痛得五官都挪了位。
韩二夫人赶忙停手,又是对着伤口吹气儿,又是拿手扇风,“宝宝,宝宝,还疼不?”
韩宝宝瞧了瞧屋外,又朝着他老娘努了努嘴。
韩二夫人会意,“宝宝啊,你想吃什么来着?葡萄还是蜜瓜啊……”
她说着,蹑手蹑脚的向着门边走去,站住了,又探身望了望,这才回过头冲韩宝宝摆了摆手。
“娘!你吓死我了!”韩宝宝本是半撑在床上,向着门外张望。这下,确定屋外无人后,便一口气松了下来,瘫在床上。
韩二夫人快步走来,朝着自己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娘糊涂,娘该打!”
她笑盈盈地给韩宝宝剥了个葡萄,塞到儿子的嘴里道,“你说,你这聪明劲儿像谁呢?”
“当然,是像我爹,韩若钧了啊!”韩宝宝拉长了声音,让不知情的人听了,会误以为他因自己是韩若钧的儿子,而感到万分自豪。
韩二夫人也知方才是自己鲁莽了,这韩府人多眼杂,隔墙有耳。
只是可怜她的宝宝,一生下来,都不知道亲爹是谁,幸而老天垂怜,让她使计偷了酒圣韩若钧的贴身玉佩,这才让娘俩有个遮风避雨之地,衣食不愁之乡。
想到这里,韩二夫人素来争强好胜的心也瞬间淡了许多。
她抚着韩宝宝的头顶,就像曾经无数个母子二人相依为命那样。
“孩子,娘没用,让你遭罪了。”
韩宝宝像只受了伤的肥猫般,把头偎在自个儿老娘的膝上,“娘,定是韩红药那个贱人捣鬼!孩儿冤的慌!”
“此话怎讲?”韩二夫人看韩宝宝挨了韩老夫人几杖,自知是韩宝宝行事荒唐,她虽是心疼,但也无可奈何。
如今听韩宝宝所言,似是另有内情。
“当日,我是让小豆子给了林芷一壶搀了药的春酒……”韩宝宝说着,又窥着他老娘的脸色。
谁料韩二夫人噗嗤一声倒是笑了:“猴儿崽子!少啰嗦!你娘当年在胡同里什么没见过!”
“是是,娘是女中豪杰!”韩宝宝也是满口混说道,“娘,今天那壶酒,我觉着……”
“觉着什么?”韩二夫人提起那酒就来气,可看韩宝宝这副模样,又实在不忍心再给他一巴掌。
“那好像不是春酒……”韩宝宝眨巴着眼,也是一脸迷糊的样子。
“什么?”韩二夫人本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韩宝宝的脑袋,如今听韩宝宝如此一说,不禁扳着韩宝宝的脸问道:“你说什么!”
“娘!”韩宝宝挣脱开来,“我就是那么觉得,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哎哟!你这个傻子!”韩二夫人动了怒,叉腰站起来,就要在房中找着什么。
“来,来,来,朝这儿打,啊,娘,看仔细了,千万朝着儿子的背上打!”韩宝宝一看韩二夫人站起那气势,知母莫若子,忙扯开喉咙叫道。
韩二夫人正是手持一把鸡毛掸子,刚要不分青红皂白先抽了韩宝宝再说,结果这掸子还没抽到他身上,这傻儿子倒是先嚷上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