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玄正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师父慢走。”
送走了师父,宁晓也是回床上继续打坐了。只是,一想到杀父仇人的头颅即将被师叔带回来,宁晓心中便有些激荡,如此一来宁晓也是长久不能入定。
宁晓起身,在房间里踱步,心中期待着玄偏的归来。
只是这事情总得有个过程,宁晓再怎么着急也是无用,反正有玄偏出手,定是成功的,没见玄正都一脸自信么?
宁晓踱步许久,心都不能静下来,反而愈加急切,无意间瞥到桌上的清光剑,念头一起,取剑步于庭院,准备练剑。
宁晓有一年接触清光剑了,也有一年没练过剑法了,因此他先是静立沉吟,回忆剑法种种要诀。其后,忽的拔剑、起手、出剑,长剑舞动,月光照耀之下,仿佛平地卷起一条银龙,不时之间还有剑气翻涌。
还好,没有退步。宁晓心想。
剑气斩出,将要触碰到庭院草木之时,便会被无形之力抹去,仿佛从未出现。宁晓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知道是师父在帮忙,剑势持续上扬,愈加放开,剑光与剑影交互闪烁,庭院也明暗交替。
初时练剑,宁晓还有些心烦意乱,不是想着玄偏回来,就是想到大仇得报后自己要做的,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在渐入佳境之后,宁晓满脑子只剩下各种剑招,再之后,连剑招都不再剩下,只剩下对那和尚的杀意。身随剑转,剑随意动,剑气的锋芒,更甚了。
房中,玄正感知到了宁晓愈加勃发的杀意,心中一叹,正阴平日里一副平淡开朗的模样,心中却深埋仇恨,以致杀意如此浓厚。
玄正心念一动,剑意泄出一丝,院中宁晓身子一顿,眼中酸涩,心里一阵悲凄,心中本是杀意萦绕,却不知悲从何起。
宁晓正疑惑建,师父的声音传来:“正阴,为师知你心中之苦,然剑之一道,被仇恨蒙蔽双眼,若导致邪魔入体,不可取也。”
宁晓一惊,知道自己刚才出了一些问题,若不是师父打断,继续连下去怕是要疯。向着玄正的屋子行礼道:
“多谢师父阻止,不然弟子危矣。”
“无妨,保持本心即可,有为师看顾,你可放手而为。”玄正声音平淡,却有着不移的坚定与自信。
有了教训的宁晓从新开始,只是不再像上次那么冲动,心静如水,一招一式皆与平常速度无异。
……
不说宁晓练剑如何,玄偏以小五行遁术离开小苍山之后,便径直向着宁晓的老家去了。
玄偏对于那什么县城一无所知,也不好意思回去问宁晓,但对于宁晓老家,玄偏还是有印象的。
不一会儿,玄偏就到了那个小村子,此时已过夜半,村子已经静了下来,只剩下夏夜虫鸣与家畜不时的哼唧。
玄偏径直到了村长的家里,此时刘老爷子跟老伴儿睡得正香。玄偏也就没横生枝节地叫醒两人,故技重施,像对宁晓那般套出了那小禅寺的方位,再潜入其记忆,将那和尚的形象进行对比,确认无误之后便走了。
只是手段就没对宁晓那般温柔,刘村长之后不免会头疼个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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