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范正平所问的这几个问题,范三心下都可以用一个是字来回答。不过,他嘴上却哪里敢承认,只是摇头喊冤不已。
李凯见势色不对,连忙悄悄地来到了一边。
欧阳曙的脸色却阴了下来。虽然明知道范正平就是这个火爆脾气,但听他口口声声贱人,欧阳曙还是忍不住心下火起。
不是就好!范正平冷哼一声,你先进去吧,我亲自来接待这两位客人!
范三只有意味深长地瞥了欧阳曙一眼,转身进了门。
范正平昂然来到门前想,向李凯拱手道:李县丞,烦劳您前来探望实在是过意不去,请屋内看茶吧!
李凯这下子就更加尴尬了,丢下顶头上司,一个人进去喝茶?开玩笑!就算是得罪了范正平也不能得罪欧阳曙啊。他略一思忖,连忙向欧阳曙说道:县尊,既然范县尉相请,咱们便进去吧!
欧阳曙暗赞李凯识趣。虽然他此时心下对范正平方才的话颇为不满,但也知道这是这时代的普遍风格。一般来说,加诸于女子身上的骂人字眼都要分外恶毒一些。这从一些字的写法上就能看出来,很多女字旁的字都是贬义词,而奸字更是直接由三个女字组成。
好啊!既然范县尉盛情,咱们也不好推辞,这就进去蒿恼人家一番吧,也算是领了人家一番盛情!欧阳曙面不改色地笑道。
范正平简直要为之晕倒。自己的意思明明是请李凯而拒欧阳曙,没有想到欧阳曙这厮居然如此皮厚,死皮赖脸地也要跟进去。范正平只好伸手拦住,道:这位官人,我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便吧!
欧阳曙见范正平如此不给面子,终于有些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了,道:范县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官来看望你是错的?本官的一番好意,你岂能如此对待?难道这便是你这堂堂诗吗?
范正平淡淡地说道:所谓礼仪,也是要看人的,有些人,我们可以他讲礼,因为他知礼,有些人,我们却不能他和讲礼,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礼为何物!
欧阳曙勃然大怒:范县尉不是要讲礼吗?好,今日本官就和你讲一下这个礼字!因为私人的罅隙动不动就称病在家,不理公务,这是礼吗?同僚来访,本是因为奉公探望,你不请入家中款待也就罢了,同样是因为私罅,你几次三番以言语折辱,这便是礼吗?就算是你我之间有龃龉,却连累无辜同僚一起受烈日炙烤,这便是礼吗?
他大怒之下这一番质问喷涌而出。但是,话刚说完,他忽然想起了昨天对范晓璐的承诺,心下不由一阵后悔。唉,逞什么口舌之快啊,这样的质问对于他来说,差不多就相当于辱骂了,痛快倒是痛快了,只是双方之间要想讲和,就越的不可能了。
范正平胸口急剧起伏,显然是愤懑难平,他忽然大喝一声:原来县尊是来促班的,如此,县尊请先回,下官去更衣完,就来当班!
李凯见这两个人对上了,连忙劝解道:两位这是何必呢,都消消气
哼!范正平转身而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他正尴尬之际,就听欧阳曙道:李县丞,多谢好意了,既然范县尉说他病好了,马上要回衙门当班,咱们就先回去吧,这探望,免了吧!赵俣还在不住地求饶。待得看见那扑向自己的人,刹那间呆住了,那双被眼泪浸得迷糊了的眼珠子就像定住了一般,傻愣愣地盯着来人。
你,你不是去救火了吗?赵俣终于艰难地吐出了这个问题。
来人正是吕无忌。此时的他一脸笑意,而且这种得意是自肺腑的。这也难怪了,他如今想要成为内侍押班,其实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所谓的东风其实就是一件功劳,一件大得足以让所有人信服的功劳。赵俣在吕无忌的眼里,不是什么亲王,不是什么叛逆,而是将自己送上高官厚禄的宝物。他岂能轻慢待之!
好教大王得知,今夜的火,其实便是奴婢命人放的。不过大王可以放心,我们下手很有分寸,所损伤的,不过是一些本就老旧,需要修葺的殿宇,万岁殿的正殿并无大碍。吕无忌一脸恭顺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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