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宫北纪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今天气温可真低啊。
就在前几天还突然热起来呢。
是啊,那个时候......
平宫北纪回来时,屋子里一片闷热。这栋公寓周围建筑密集,也间接导致了空气不流通。
绪方凉鹤少见地换上了宽松的短袖,纯白色的棉布,更显得她皮肤状态良好。
两人仍是相顾无言,之后是平宫为其修改剧本,提出意见。绪方凉鹤则还是为他讲解课本知识。
那时候怎么会如此热呢?
绪方凉鹤口渴,但水还没有凉下来,她一小口一小口喝掉,更是满头大汗。
她想把头发挽起来,于是双手在后面拢束着,胳膊肘抬起。
平宫北纪无意间,目光穿过那宽松的短袖,到了她的腋下,看见了纯白色的内衣。
他的肚子仿佛被打了一拳,赶紧低下头。
平宫北纪脑海里回映着那阴影中的白色,他胃里一阵燥热,然后传到了后胸,蔓延到了后背。
心神不宁的他,甚至连绪方凉鹤后来的讲解也没听明白。
当时只是察觉到绪方凉鹤有什么动作,于是很本能地抬头看一眼。
那时候太热了,为什么呢?
额头渗出了薄薄一层细汗,平宫北纪尽可能保持平常。两人后来随随便便聊了几句,便各自睡觉去了。
绪方凉鹤应该没有察觉到的。
是啊,自己那时又不知不觉地恢复冷静了。
可现在,他心里又是一阵慌慌,夹杂着一种忧虑。
平宫北纪自那以后,不止一次地设想过,如果与绪方凉鹤合租的是其他的人,她会怎样呢?
如果和她同租的是个油腻色狼,亦或者是刻薄的市侩,甚至是什么盗贼、逃犯,绪方凉鹤会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呢......
再倘若合租的人吵闹不休,亦或者将室内弄得一团糟,她是否会去交涉呢?
每每想起,平宫北纪心里就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如果她过得不好,那比自己过得不好还难受。
还好合租的人是我啊......
每每想起,突然横生出一阵骄傲。
可心中泛滥起这种感觉时,平宫总为自己感到羞愧,既觉得自作多情,又觉得自己不配。
在自恋些什么啊,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晃了晃头,可脑海里仍浮现着绪方凉鹤的一颦一笑,她冷淡的时候,她吃惊的时候,她模仿自己吃面的时候......
那种谨小慎微的怯意,又过分成熟的气质,还有开玩笑时的放不开,她奇奇怪怪的反差,目前只有自己知道了吧。
“坏了坏了,这下要把自己攻略了。”
平宫北纪拍了拍脸,有些发热。
随后他想了想,自己一直和绪方凉鹤处于同一战线。
两个人都需要打工,都不希望小说创作社倒闭,都为其努力着。
还有,他们都是爱清静的人,在吃饭的口味上也渐渐趋同——平宫北纪吃的淡了。
想来,是这种情况让他对绪方凉鹤产生了某种依赖之情吧。
自己明白两人之间应当保持距离,突兀的热情总会让人不安,无缘无故的好也很难真正被理解。
他对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感到庆幸。两人共同遵守规则,轮流家务,多么透明和公平。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
平宫北纪走到厨房,猛灌了两杯水。里面被收拾得整齐干净,毫无疑问,是绪方凉鹤做的。对了,客厅的卫生一直也是她在打扫啊。
明明是该两人轮流着来的,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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