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的话,云疏浅反倒有些自卑了。
“反正、反正你不能再这样子了,尤其是对别的女孩子这样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好的了。”她小声滴咕道。
见她终于给这件事下了个定论,宋嘉木这才大松一口气,一脸严肃道:“我只对你这样!”
“请不要再说这些一戳就破的谎言了。”
“那我这样的时候,我就只想着你,满脑子都是你。”
“我又没让你这样!”
云疏浅俏脸一红,把手抽出来,没好气地掐了他几下。
想就想呗,还特地来告诉她,难道她要欢呼雀跃说真好,你连这种时候都还想着我,真好真好吗!
她捏着手指道:“鉴于你的流氓表现,你被扣分了,现在我们只有这么好了。”
“从三分之一直接扣到了四分之一?!”
“嗯哼。”
宋嘉木急了,一下子扣分那么多,他不能接受,辛辛苦苦一个假期的成果,竟然就被扣完了,那得何年何月才能领到国家给发的天下第一好证书,他可不想真到二十八岁的时候才去领。
“少扣点,少扣点。”
他连忙抓住云疏浅的手,拇指甲顶着她的手指头一点,好生商量道:“只扣那么一点行不行?”
云疏浅也用拇指甲顶着手指头的一截,残忍地说道:“不行,必须扣这么多。”
“太多了太多了!咱们折个中,扣到这里行不行?”
“你当菜市场买菜呢,只能给你少扣这么一点点了!”
时不时有路人好奇地投过来目光,也不知道这对情侣在玩什么游戏,捏着指头在讨价还价。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中午十二点半,苏南阳光灿烂,明天就是立夏了,正午的太阳也变得热辣了起来。
刘大爷将屋外的龟拿进了屋里,再晒下去,这老龟就得要晾熟了。
乌龟和猫咪一样,都很喜欢晒太阳,这有助于预防一些藓类皮肤病,在某栋大楼的二十三楼阳台上,白白胖胖的小肥猫也在晒太阳,偶尔也会想念一下外出工作给它赚猫粮的宋嘉木和云疏浅。
每当想他们的时候,年年就会多吃一点饭,然后多睡一点觉,它觉得这就是思念的力量吧,化思念为食欲,以此才能安抚小猫咪那寂寞的心。
自从年年到家后,阳台就装上了防护网,阳光透过细细的网格,也变得碎碎的,火候刚刚好。
这面快晒熟了,年年又懒洋洋地翻了个面,这次是面向屋里,老爸老妈在厨房忙碌,桌面上放了精致的菜肴。
“还有几个菜?”
“再炒个小菜心就行了,这丝瓜汤也差不多了。”
“浅浅不喜欢吃葱,你别放太多葱。”
“你问他俩了吗,还有多久回来?”
“问了,你儿子说就要到小区门口了。”
“行,那我把这菜心炒一下,这鱼你端出去吧,小心点烫。”
“宋迟,你还心疼我呢?”
“别乱说话,俩孩子回来听着都害臊。”
阳光使猫怠惰,机智的年年反应迟钝,它琢磨了好久,才意识到宋嘉木和云疏浅终于要回来了。
它想站起来,但是柔软的身体却像是被太阳晒化了似的,软绵绵地都使不上力气了,只好磨磨蹭蹭地往阳台边屋里的方向挪。
挪啊挪,挪啊挪,然后它就从阳台边摔了下来。
众所周知,猫咪在空中总会保持四脚先着地的姿势,而掉落的吐司则一定是黄油先着地,为此还有人用猫咪来发明了一个黄油吐司猫咪永动机。
像是猫和老鼠里的画面一样,几根笔触勾勒着猫咪消失的轮廓,年年的尾巴在半空中翘起来,四肢扑腾,随后镜头一转,它却稳稳当当地站在阳台地板上。
年轻貌美的小猫咪虽然胖了不少,但不至于摔着自己,它打了打哈欠,伸了个拱桥一般的懒腰,布林布林地小跑到门口,跳到玄关柜上,等待着某人的开门了。
撑着伞的云疏浅和宋嘉木在小区门口出现的时候,刘大爷愣了一下,他揉了揉眼睛,一时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刚刚这俩小鬼是不是一起撑伞?是不是还牵着手来着?
再定眼一看时,撑伞的只是云疏浅,宋嘉木背着两个大背包,和她保持着矜持的距离,他侧脸低头跟她说话,她侧脸抬头跟他说话。
“反正不能这样子了!”
“小区外面怕什么”
一起走进来,宋嘉木笑着朝保安室打了声招呼:“刘大爷。”
云疏浅也脆生生地道了声:“刘爷爷。”
“回来啦?”
“是啊。”
“那快上楼去咯,今儿看你妈买了好多菜咧!”
俩小鬼走进了小区里。
在拐角处的时候,刘大爷确认自己没看花眼了,他看见少年去拉了少女的手。
然后被少女邦邦地锤了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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