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四大义子是在营中,还是带着麾下部队出去作战,营盘安排都是如此。
同时,四大义子所统领的部队也是张献忠所部的精锐。
四人因能力不同,所统领的兵马数目也不相同,而今少则两三万,多则有四五万之众。
一般而言都是老大孙可望兵马最多,其次是老二李定国。
老三刘文秀与老四艾能奇所统领的兵马数目则相差不多。
到了最外围,便是张献忠麾下冯双礼、白文选等五方将军及其他杂号将军的人了。
这些将军统领的兵马数目各不相等,营盘所占地方也各有大小。
有精锐的,营中布置乍看和官军精锐差不多;但也有摆烂的,营盘干脆就和真正的难民营差不多。
开春攻入四川时,张献忠部号称有六十万大军,自然是唬人的,但四十几万却是有的。
其中能战之兵有一二十万,可称精锐的也有七八万。
而今过去半年有余,张献忠部拿下了重庆府以及大半个夔州府,还有顺庆府的小部分,声威大振。
四川本地农民军不少都来投靠,就连大明官军都有成建制投降的。
因此,哪怕过去半年有过不少败绩,可张献忠所部兵马不仅没减少,反而更多了。
张献忠也不知道而今麾下具体有多少人,但想来七八十万是有的。
因此他准备号称百万大军!
上午,多云无雨。
在连绵军营外围清理出的巨大校场上,搭建了一九尺点将台。
张献忠亲自擂了一通鼓,待四大义子及在大营中的众将军都到点将台前站好了,他才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点将台边缘的太师椅上。
张献忠居高临下地扫视众将,以及周围乌泱泱不知有多少的将士,不禁志得意满,满面红光。
于是抖动着络腮长须笑问:“儿郎们过去这些天可都休整好了?”
站在第一排最左边的孙可望当即拱手道:“父王,额早就歇好了,只待父王一声令下,儿臣就带兵去把成都打下来!”
“哈哈哈!”张献忠听了大笑,“说得好,老子就喜欢你这股心气!”
孙可望旁边一名上唇留着短须的高大俊朗青年却道:“父王,成都毕竟是四川首府,城池高大,且从开春我等入川到现在已备战半年多,怕是不好打。”
张献忠听了眉头微抖,笑容不变。
孙可望也只是看了眼这青年,同样没说什么。
最右边的一个已经长出稀疏络腮胡矮壮青年却忍不住大声道:“二哥讲的什么话,这重庆也准备了近半年,还不是叫父王打了下来?
那成都城就算高大些,想来以官军的德性也守不住。
二哥且瞧着好了,等到了成都,额肯定第一个打上城墙!”
原来,高大俊朗青年便是张献忠四大义子的老二,李定国。
络腮胡青年则是老四,艾能奇。
站在两者之间,相貌较为清秀的便是老三刘文秀了。
当然,现在这四人都还随张献忠姓张。
张献忠见刘文秀没开口的意思,便笑着捋了把胡须,道:“老二话说的话确有些道理,成都城池更高大,官府准备时间也更长,但要说比重庆更难打,却未必。
早在打下重庆的时候,咱老子就给成都的狗官们准备了两份大礼。你们谁知道这两份大礼是什么?”
张献忠说完,四大义子都露出思考的神色。
大约过了十几息,才有人开口。
这回却是老三刘文秀。
只听他道:“其中一份可是当初被父王斩掉右手、割去耳鼻放走的那近万名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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