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媺姕?!”
朱媺娖瞬间心慌,忙放下玺盒,抱住朱媺姕,呼喊起来。
“你先别慌。”郝光明也立即过来查看朱媺姕情况,然后就道:“她应该只是昏睡过去了。刚才是她带你过来的?”
“嗯。”朱媺娖点头,神色中仍带着担忧,甚至愧疚,“我只是想试试她能不能带我过来,没想到才一次她就承受不了。”
郝光明道:“她毕竟年纪小,带着你这么大个人不说,你带的这盒子也不轻。对了,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说话间,郝光明已经打开了那精致的镶金檀木盒,却见里面分上下两层,放置着二十四方不大的玉玺。
“这是我大明皇帝御用的二十四玺。”朱媺娖道。
郝光明听了稍稍沉默,就道:“你们那边守不住了?”
朱媺娖苦笑点头,“内城怕是会如历史上一般在今夜被攻破···郝先生,你说这历史上发生的事是否是注定的,无法改变?”
朱媺娖这想法也是今天下午才出现的,但一出现就如同千钧重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倘若历史无法更改,那她的奇遇与这番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郝光明听了略一沉吟,反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你所在的大明和我们这个世界是什么关系?”
“大明不是郝先生这个世界几百年前的世界吗?”朱媺娖不解道。
郝光明摇头。
“根据我们这边的说法,两个世界可能处在同一条时光河流中,但也可能是平行世界。
又或者两个世界曾处在同一条时光河流中,但当你们那边有所改变,你们那个大明就偏向了一条刚形成的支流。”
朱媺娖一脸迷茫。
她发现郝光明说的每个字她都懂,但组成的这番话她理解不了。
郝光明瞅见朱媺娖的神色,就知道他白讲了。
于是又想了想,采用更为形象、易懂的说法道:“这么说吧,大明我和我们的世界,可能像是昨天和今天,但也可能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两个互不能见的岛屿。
算了我直接跟你说重点吧——昨天在你父皇办了骆养性和王之心后,我就上网查了各种资料,结果发现骆养性、王之心的相关资料都和之前一样,并没有改变。
而在你们那边呢?骆养性、王之心已经死了吧?他们不可能再复活吧?后来的史官也不会在这种事上乱写,非要把两个不重要的死人写活吧?
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那个世界历史上的事情改变了,对我们这个世界没有影响。
同样也说明,只要努力去改变,你们那个世界就可以不像我们这个世界的历史一样,被建奴夺了天下,沉沦三四百年!”
朱媺娖恍然。
她终于听懂了郝光明这番话的大概意思。
压在心中的那块巨石也一下没了,顿感轻松。
然后明媚一笑,“那就好。”
郝光明则问:“你还回去吗?”
朱媺娖道:“内城还没破,我当然要回去。”
她略微犹豫,却并没将刺杀李自成的计划告诉郝光明。
因为她有预感,她说出来郝光明八成不会同意。
那时她再执意去做,就很容易令两人关系疏远甚至破裂了。
何况···她也不想郝光明为她担心。
随即,朱媺娖起身抱着朱媺姕送到西屋的床上,为其脱下鞋子,盖好被褥。
转过身来,她便对跟进西屋来的郝光明道:“接下来我们那边肯定会越来越危险,我怕到时候会顾及不到媺姕,后面可能需要你照顾她一段时间了。等她醒了,你要看着她些,别让她回了大明。”
郝光明点头道:“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那我走了。”
说完,朱媺娖转身迈步向西墙,消失不见。
闻着朱媺娖遗留在屋内的幽香,郝光明这才后知后觉地喃喃道:“她对我的称呼似乎变了啊···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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