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找县令大人呐,老爷,您有户册,且县衙对秦公子的户口已经造册在案,前两日我还听您吩咐,让人回咱们老家、包括老河口找当地里长作证,这也回去几日了,估计也就这两日就回来了。”
“老爷,有这些证据,只要县令大人将秦公子叫过来,他不认也得认,除非他那秀才功名不想要了!就是他不要那秀才功名,一个连亲爹都不要不孝敬之人,想在这京山混下去且开店,我看很难!”
“秦公子能连中小三元,且开那么大一店,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
…
出县衙门口之时,秦邵还碰到了田五等一众衙役,他们是刚从外面巡逻归来。
田五一看到秦邵,直接就走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行礼,不住地道喜。
秦邵谦虚了一番,给了田五1两银子,说是他本意邀请县衙兄弟们一起喝酒的,只是自己店里那边有事,就请田五带自己邀请大家。
田五很是激动,秦邵如今的身份已经跟他们不一样,可以说以后估计就是云泥之别。
很多读书人刚开始还跟他们打招呼,等有了功名对他们这些衙役就趾高气扬,理都不理,唯恐污了自己名讳。
秦邵连中小三元,如今见到他们还能停下来跟他们寒暄,对这些人来说已经很是惊喜。
且这个廪生老爷给他面子,让他当主事招待众衙役,那也是很大的面子。
田五直接吆喝着众衙役散职之后,一起街上的酒肆喝酒,不醉不归。
众人甚是欢喜,匆忙去县衙签到下职,跟着田五走向外面酒肆。
酒酣时,众人自然对秦秀才不住地夸奖。
田五更是叮嘱以后巡街什么的,一定要多照看些五必居芸芸。
秦秀才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大家都积极主动些。
……
县衙,鲁廉献办公间。
“你干嘛鬼鬼祟祟进来?”
鲁廉献正在假寐,警觉有人进来,起身就想拿大刀,手碰了个空,才警觉自己现在是文官县令,哪会带刀上班!
抬头看去,是鲁主薄进来了。
“大人,我……我没注意你在睡觉,还以为你在做别的。”
鲁主薄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睡觉能做什么,你这不是废话吗?”
鲁廉献翻了个白眼说道。
那些文件什么的,他看了头疼,都是鲁主薄在做,他不睡大头觉做什么,难道看房梁?
“大人,刚才秦公子过来了!”
鲁主薄压低声音说道。
“秦邵?”
“嗯!”
“那不是很正常吗?他连中小三元,如今也是廪生了,能免三十亩田租,也该来办理秀才文书了!”
“我听说那沉不住气的,总担心到嘴的鸭子飞了!第二天衙门没开门就来等了,好像是西街口那个五十九的老童生,不,现在成老秀才了。还是这年轻人,这秦邵沉得住气!”
“其实也不能怪别人,人家辛辛苦苦几十年,终于混得个秀才,他倒好,这不到两年的时间,跟坐飞速船一样,轻轻松松拿了小三元,自然没那么急切!我要是他,也会这样不在乎,你说人跟人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鲁主薄还想说话,不想鲁廉献一顿嘟嘟噜噜地絮叨,直接将他到嘴边要说的话给打断了!
“大人,我说的不是这秦邵来办理秀才文书的事情……”
“不是这事情,是什么事情?他今天不是来办理秀才文书了吗?你直接说不就行了吗?拐那么多弯干什么?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喜欢婆婆妈妈的,不利落!”
鲁主薄还没说完,直接就被鲁廉献一顿怼呛。
“大人,我是想说秦邵刚才出去的时候碰到秦文斌了!”
鲁主薄很明白鲁廉献的性格,人不错,就是炮火脾气。
“什么?你说秦邵碰到他那个爹了?这……这很精彩!”
鲁廉献立即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
“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等了半晌,鲁主薄却没说什么,鲁廉献急了。
“就是两人碰面了,秦文斌的办公间不是刚好找走廊那边吗?秦邵出去的时候,刚好经过他办公的地方,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秦文斌竟然就站在门口。”
“他站在门口干嘛?他不是一直很回避见这秦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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