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大章】第六十八章:问剑福星观(1 / 2)我爱吃砂糖橘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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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晚的一章,看过的人无需再看)

...

赵长青本以为,朱雀儿顶多也就是说说而已。

但是,当看到对方认真洗刷碗筷时,他瞬间就觉得自己错了。

“从明日开始,将书院的所有杂务,全部交给她。”

赵长青向众人嘱咐过后,便离开食堂。

打算去往城中搓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睡个觉。

自从上善若水浴堂,成为自己家的以后,他便经常前去。

至少每隔两天,就要去一次。

按照他的话来讲,便是,‘闲来无事,浴堂搓澡’。

返回书院时,已经到了亥时初。

一个澡,硬生生搓了两个时辰。

从此,那家浴堂,再无人说赵长青速度快了。

他返回自己住处的时候,要路过梧桐院,看到院子里有道身影在忙碌。

还传来揉搓衣服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在洗衣服?

静姝?

赵长青走了过去,发现轩辕静姝的房间,已经没了烛火亮光,想来是已经睡去。

在定眼一看,原来是朱雀儿在洗衣服。

见到他走来,对方连忙放下手里的物甚,豁然起身,抱拳道:

“见过山长,山长,您怎么还没休息?”

倘若是别人闯进这间院子,她肯定以为,是有人要色心大发或是图谋不轨。

但是唯独赵长青,她不会有那种感觉。

主要还是因为轩辕静姝。

在她心里觉得,囡囡姐对赵长青那般钦佩与爱慕。

如果山长真的是什么好色之徒,岂能放过囡囡姐?

估计早就下手了。

毕竟,轩辕静姝的美貌,浑然天成,罕有人及。

属于那种,站在无数人群中,他人一眼还能注意到的绝佳尤物。

然而,朱雀儿仔细观察过赵长青。

发现对方看向轩辕静姝的眼神时,非常纯洁,没有一丝杂念。

像这样的男子,世上已经很少见了。

她暗自想起一件事情。

前日,她与轩辕静姝闲聊,对方谈到赵长青的时候,说他是君子。

囡囡姐看人的眼光一定不差。

只是没想到,儒家中的君子,真的存在。

毕竟,君子二字,份量实在是太重了。

什么样的人才能配称为君子?

大概只有山长那样的人了吧。

光是山长的德行,就很令人钦佩啊。

“闲来无事,四处走走。”

赵长青看着装满一大盆的衣服,皱眉道:“怎么这么晚还要洗?”

朱雀儿直言道:“囡囡姐姐对我说,要是今夜不洗完这些衣服,就不让我成为您的嫡传弟子。”

有些时候,她还是比较惧怕轩辕静姝的。

她们二人,从小就是玩伴。

但性格却截然不同。

幼年时,她没少被轩辕静姝揍。

虽然平日有些皮,但也是在轩辕静姝不认真的情况下。

一旦对方认真起来,她是不敢造次的。

心里对轩辕静姝,多少还是有些恐惧和敬畏心理。

有些人的童年,需要用一生来治愈啊。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改自己大大咧咧,喜欢恶作剧的习性。

于是,就陷入了一个循环里。

她皮,静姝就揍。

她揍,朱雀儿的逆反心理就会生起,就更加皮。

当然,这种事情,待她们都长大成人以后,已少了很多。

不过还是会时而发生。

可以说,朱雀儿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轩辕静姝生气。

赵长青点点头,道:“那就继续洗吧,早点儿休息。”

轩辕静姝的做法,深得他的心意。

朱雀儿目送赵长青离开此间。

她又看了看盆中还未洗完的衣服,怔怔出神。

随后,撅了噘嘴,继续去洗。

说实话,不管是在斩妖司,还是在家里。

她过的一直都是大小姐的日子。

在书院里洗衣服打扫书院,看起来像是一件小事。

要是让她背后的那些家中长辈们知道,定会震怒,甚至是大吃一惊。

被家里人视为掌上明珠的大小姐,居然在书院受了委屈!

如何能够不惊不怒?

然而,朱雀儿家里人肯定做梦都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就现在对她来说,只要能成为赵长青的嫡传弟子,有个可以追随在他身边的理由,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更何况只是洗几件衣服?

她可不想就那样放弃。

话说回来,这也是她第一次有这种遭遇。

相较于加入书院,成为赵长青嫡传弟子这一事来说。

眼前经历的,都不足一提。

......

朱雀儿第一次洗衣服,足足洗到丑时末才结束。

按照轩辕静姝的要求,她还要在卯时醒来。

趁着书院学生们还没有来的时候,要将地面的杂物、落叶等打扫一下。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就连讲堂里的桌椅,都要挨个擦拭。

虽然只睡了两个时辰,但朱雀儿表现的还是很神采奕奕。

毕竟是快要突破到六品的炼气士了。

即使半个月不吃不喝,也只是会亏损一点儿元气而已。

更何况只是没有睡够觉,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一大早,她便神采奕奕的忙活来忙活去。

待轩辕静姝醒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将地面打扫干净了。

此时正在卖力擦拭讲堂内的桌椅。

过了会儿,轩辕静姝来到讲堂,问向朱雀儿,

“你不会用了修为,将地面的落叶都整理起来了吧?”

她在来讲堂的路上,看到地面异常干净。

她不信,这是朱雀儿一点儿一点儿清扫出来的。

“囡囡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说了不用修为,就肯定不用修为。”

朱雀儿言辞凿凿道。

她们之间,有约法三章。

在考验期间,不得使用修为,不然一律视为作弊。

届时,轩辕静姝会请赵长青,取消她有希望成为嫡传弟子的可能性。

“信你一次。”

轩辕静姝已经决定,明天要早起一次,看看她是否动用了修为。

“你还有半个时辰,赶紧擦吧,不然等那些弟子来了,我会禀告山长,就说你没有完成任务。”

她站在三尺讲台之上,想要监视朱雀儿。

对方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

但是,她敢反抗吗?

她不敢。

所以,只能继续干活。

轩辕静姝看着她毫无怨言的这一幕,眉头紧蹙,在心中喃喃道:

“只是许久未见而已,没想到她的性子,便改变了这么多。”

其实,不是她改变了。

轩辕静姝根本就不清楚。

她在赵长青的身上,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一幕,会让她终生难忘。

像是这样的英杰,注定要矗立在山巅之上,俯瞰芸芸众生。

女子都有怀春心思。

朱雀儿也不例外。

她自诩为天赋异禀,世间大多数男子,难以入眼。

但唯独对赵长青,她不敢这样想。

想要追随对方。

真龙命格,天命之子啊!

拥有这种气运的人,得是多大的机缘和造化啊!

无法想象!

细思极恐!

......

午食后。

朱雀儿索要曹渊、赵长青等人未洗的衣衫。

这也是后者对她的考验之一。

书院里,曹渊、鲁达、苏瞻、轩辕静姝、宋淮等人的衣服。

都要让她来洗。

当赵长青抱着自己一堆没有洗的衣服放在她的面前时,缓缓开口道:

“若是觉得辛苦,就说出来,可以不用洗。”

她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倘若自己打起了退堂鼓,那么,就会与嫡传弟子之位失之交臂。

所以,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接过对方衣服,特意将其单独的放在了一个盆里。

至于曹渊等人的衣衫,就直接堆放在一个大盆中。

赵长青不太清楚她的小心思,直言道:“好好洗吧。”

即使是一位精于家务的妇女,去洗那些衣衫,估计还要两天左右。

不信她这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能坚持下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苏瞻便抱着一堆衣服来到了这里,朝着朱雀儿嘿嘿笑道:

“年轻人,你可莫要辜负山长的一片苦心啊。”

后者看着即将堆成一人高的衣衫,顿时愁眉不展。

苏瞻抚须道:“还是山长有招,就该治治像你这种不知规矩礼貌的年轻人。”

“再不走,小心我揍你!”

朱雀儿气冲冲道。

苏瞻不敢停留,就此离开。

...

朱雀儿率先洗起赵长青的那堆衣服。

她先是随意拿起一件,放在鼻子间闻了闻,微笑着自言自语道:

“山长的衣服,居然有种清香,真好闻。”

随后,她又看向堆放着曹渊几人衣服的木盆,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们也不向山长学学,衣服臭的都能熏死人了。”

这一刻,她对赵长青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没有女子不喜欢爱干净的男生。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只不过...

她拿的那件衣衫,恰巧是昨夜赵长青洗澡时穿的那件。

已经被香薰熏陶过了。

所以,才会有种淡淡的清香弥漫。

将赵长青的衣服洗好晾干,她便去找鲁达了。

目前,曹渊等人的衣服,均已送来,就差他了。

鲁达原先的那个院子,已经成为废墟。

赵长青找来不少人,正在重建。

在此期间,鲁达便居住在了宋淮的院子里。

朱雀儿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找到那间院子。

鲁达很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衣服递给对方。

见状,朱雀儿瞪大了双眼,惊诧道:“你衣服...这一件得好几年没洗了吧?”

鲁达的衣服虽然不多,但是胜在脏。

准确的说,是黑。

那几次爆炸产生的硝烟,将他的衣服,也像是染了颜色。

通体黢黑。

鲁达摸了摸后脑勺,尴尬道:“那段时间,不是一直在研究火雷子嘛,所以...”

“那你现在还研究吗?”

朱雀儿将衣服接了过来,抱在怀里。

反正自己的衣服也要洗,所以,倒也不用太嫌脏。

鲁达直言道:“自从看了你给我的那本《炼器总纲》,我感触良多,决定暂时将火雷子的事情放一放,打算挑战一下建造木鸽。”

木鸽,是一种可以千里传信的法宝。

类似于飞鸽传书。

不过,那种木鸽,需要刻画上极其复杂的符文,然后以灵力驱动。

为了能使其找到目的地,还需要投入一定的精神力。

总之特别复杂。

墨家弟子,将建造木鸽,列为一种考核。

只有成功建造出可以传信的木鸽之后,才能进入到下一炼器阶段。

朱雀儿一听,他居然想建造木鸽,顿时便佩服起他的勇气。

因为,她听说,若是没有名师教导,想要无师自通,建造木鸽,只怕需要数年时光。

浪费这么多时间,只为了制造一个五十符钱就能买来的木鸽,实在是不划算。

而这种木鸽,要比一般的信鸽,飞行速度更快,而且还不用休息,更安全靠谱。

“木鸽这东西,在不少鬼市和修行者拍卖会上,都可以买得到,即使方与县没有,济州府总归是有的,你何必费心费力的制造?”

朱雀儿劝说道。

在整个书院,除了轩辕静姝之外,她还有两个比较喜欢的人。

当然,这种喜欢,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第一个,就是赵长青。

第二个,便是鲁达了。

她认为对方做事,和自己有着相似的性格。

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

换句话说,都是有着要强、坚韧的性格。

其实,鲁达之所以会那样,还要从法灵寺里受到欺负开始说起。

年少时,她经常被法灵寺的几个和尚揍。

比如有一次。

六七个人揍他一个,他告到主持那里,结果主持心怀偏袒,只处罚了其中一个人。

而且,还是不重不痒的惩戒。

以致于后来,别人揍他时,还故意恐吓他,如果敢禀告主持,就见他一次打一次。

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鲁达的内心,自然会变得坚韧强大起来。

自从他来到书院之后,也是为自己过往的经历,而感到可悲与惊惧。

幸好当年的自己,没有被人打死。

不然,好多人揍他,把他揍死了。

那么最终结果,很可能就是主持继续偏袒,只是象征意义上的,处罚其中一个人。

那个人,还得是主持最不看重,在寺庙里最没有背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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