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施烈,这个暑假怎么没见你啊,你跑哪发财去了?”
“施烈……施烈?”喊了几遍无人应答,王瞎子嘟囔道:
“啧啧,问完就溜,也不知道请我吃顿饭。这年头活着不容易啊。”
街道上车水马龙,施烈铆足劲狂奔,目标直指灵山区军医附属医院。
他根本没心情继续听王瞎子废话,他只知道自己兄弟,这条命差点就没了。
十几年兄弟情义,
江东父母的照拂,
这些都历历在目。
回到家,却听到这个惊天噩耗?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施烈飞速狂奔,心中杀意止不住的沸腾。
原本烙印在脑海深处的观想图,此刻却徒增异样,鼎炉下方烈火熊熊燃烧,炉鼎和盖子却在不知不觉间,出现一丝缝隙。
灵山区军医附属医院,占地面积足足有上万平方米,不论硬件设备,还是医师素养,都是首屈一指的。
医疗资源在灵气复苏时代,依旧是稀缺资源,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日渐凸显。
普通小老百姓,进一次医院,身家或许就要被那小小的手术刀,连皮带骨剐下一块肉去。
“站住,你找谁啊?”
住院部,保安拦下施烈问道。
施烈说道:“大叔,我朋友住院,我来看他。”
“有预约吗?”保安询问道:
“没有预约的话,让家属打个电话给我。”
保安十分通情达理,至于不让他进,也确实是职责所在。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
施烈退到一旁,坐在长椅上,正想打电话之际,耳边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施烈?你怎么在这?”
他抬头一看,竟然是江百里?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江东的事情,他操劳过度,头发都白了不少。
“我来看看江东。”
“跟我上去吧。”
江百里勉强一笑,提着从外面打好的饭,跟着他进入住院部。
“住院部的盒饭太贵了,我这才跑到外面买的……”
江百里没话找话的闲聊着。
施烈沉默半晌,嗓音沙哑道:
“江叔,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打给你,多一个人担心?这年头谁容易啊?”
江百里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走进病房,医院特有的消毒剂的气味,让施烈莫名感到不适。
没钱也就没那么多穷讲究,一间二十平米的病房,住着足足六位病人。
洁白的床单,滴答的吊瓶,病人时不时的呻吟……
“呼……”
施烈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到床边,江百里正忙着分饭。
王春花端着饭盒,小心翼翼的喂饭。
这段时间,好好的一个三口之家,遭遇巨变,也让这个爱笑的中年妇女,变得沉默寡言。
江东全身被纱布包裹成木乃伊,就连脑袋也裹得跟个粽子一样,两条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吊在半空。
“施……施烈,你怎么来了?”
江东强扯笑容,生怕他担心。
施烈:“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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