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符与炎华符,两张赤红色符箓,在众人眼中熠熠生辉。
皆是火系。
不得不让人怀疑,莫非这就是本轮考较的规律所在?
观望已久的‘老弟子‘自然心底门清,然而场中还有新来者,便如先前的摊主,心中那叫一个纠结。
要不要跟一次?
他眸光闪烁,攥了几次拳头,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
旁侧,少年千珠盯着炎华符,眼中闪过一抹思索,随即亮了起来:“火球符与炎华符,好巧妙的灵材替换!”
他惊咦了一句,神情变得兴奋:“似乎是位强劲的对手?正好,炎华符同样也是我需要的!”
根据推演,拿到这份灵材后,他将能凑齐火系基础符箓的符材。
有了新的符箓补充,便能够继续在此处劫掠他人残符,将雪球越滚越大。
到最后嘛……
千珠咧了咧嘴。
他的目标,乃是将五朵荷花占满,鸠占鹊巢。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想到此处,他冲到荷花前,往里面投了一道爆炎符。
做者无意看着有心。
又是一道火符!
若说嚣张哥先前还有几分怀疑,同门弟子的行为则再次佐证了他的想法。
时间已到。
灵蟾长舌席卷,符箓入腹。
一阵闷响声,灵蟾嘴缓缓张了开来。
宁远望了对方一眼,没有急着上前。
只见对方将手探入灵蟾口中,悬浮的灵材一分为二,属于他的那份凝成实质。
见对方退开,宁远也将自己的一份取了出来。
也就是说,可以争夺别人的荷花,也即是符位,但最终的灵材并不能共享。
宁远思索片刻,这样说来,这一轮的竞争性就相当激烈了。
眼下符位看似多余,那是因为大家还没缓过神来。
一旦秘密被普遍破解,众人势必开始争抢,残符不多,五个符位更是稀缺。
这样一来,推演最快的人,将占据最大的优势,获取最多的灵材。
‘有意思。‘
宁远笑了笑,化作旁观者,立在一旁。
有了前两次成功的表率,接下来,众人再度开始了新一轮试探。
只不过大家都相当谨慎,不再像愣头青一般,将初始符箓一股脑投进去。
一道又一道残符贴于蟾蜍额顶。很快,一道火羽符落入宁远眼中,他心神一震。
“来了。”
手中尚剩余两道符箓,分别是唤水与鎏金。
火羽符虽是火系,然而宁远清楚,其中一项材料,洛尘石,可替换为金系通用。
想到此处,他大步上前。
此时,对于符位的争夺已初现端倪。
贴符之人占据信息优势,最先便投了两道符进去。
宁远上来,正巧碰见千珠,对方也有意向。
按理说剩下两道符位,一人一道。
没想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后发先至,抢在宁远之前,他尚未反应过来,对方的符箓已投入荷花。
宁远有些懵逼。
被截胡了?
余光里,身侧立着两道明黄色光华,一左一右。
他眉头一挑,顿时反应过来,这不是吃瓜已久的嚣张哥!
看了半天,终于将规则弄明白了?
宁远抬眼望去,其所投之符乃是赤焰符。
赤焰符?
确实属于同系。
然而,宁远脑海搜索一圈,二者的绘符灵材完美错过。
嚣张哥立在身侧,半分不让,尽管碍于光华,两人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其得意之情已溢于言表。
这……
宁远默默让开。
下一刻,灵蟾吐舌,闷响声传来。
几人拥过去,伸出三只手,然而灵蟾口中,光芒一分为二。
只有两份。
“!!!”
摊主和贴符之人同时一惊。
两人下意识望了眼对方。
下一刻,摊主瞪着眼珠子,化作点点灵芒消散开来。
旁边,千珠看得眼角抽搐,用手捂着脑门,一脸无语:“哪位师兄如此莽撞,都不搞清楚就来抢夺符位?算了算了,这个仇,我替你报吧。”
这个小插曲并未在宁远心底留下太多痕迹。
随着一道道符被贴出来,争抢的人越来越多。
然而推演灵材需要时间。
这方面,他脑海中有着大量经验,占据了先天优势。
很快,宁远用一道唤水符,凑齐了最后一份基础灵材。
他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将灵材取出,悬于半空,随着意念被分成不同份额。
留够绘制炎华符的量,其余材料被他按比例混合。
光芒闪烁,灵材化作一滩符墨和一叠符纸。
材料都有了,笔去哪里找?
念头刚动,一支符笔便于眼前具现出来。
正是宁远平日里绘符用的那一支,连细微之处的磨损都一模一样。
他若有所思,这幻阵似乎有几分幻想的味道。
相较于平日里实打实的绘符,它对脑海中的经验、理解等抽象的东西更为敏感。
就好像是,用一个放大镜将这些东西纤毫毕现照了出来。
按照之前的流程,每个人在水月残符处获得一道残符,然后于灵蟾荷池收集灵材,再之后不难想象,应是将手中的残符最终绘制成功。
对于宁远来说,这远算不上挑战。
因为即便没有任何信息,要他画一道炎华符出来,也不是难事。
但这并不意味着对其他弟子也同样简单,要知道,他们可没有半点经验加成,在他们眼中,一道道残符就如同寻常人看几个世纪前的古文一样晦涩难懂。
能够借助于幻阵的加成,成功将残符还原者,在白玉宗符之一道必然有一席之地。
然而,这便是最终的考核吗?
既然能获得灵材。
既然脑中的经验和理解被刻意放大,绘符的门槛又被降低。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但凡自己理解之符,皆可在幻阵内重现?
没错。
宁远想的正是封天符、明玉乾龙符。
二者任选其一,一但真的还原成功,本次考较便再无悬念。
这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来源于对两道符箓的自信,来源于对上一纪宗门判断的自信。
毕竟在乾龙宗面前,以白玉宗目前的水准,连附庸的地位都配不上。
带着脑海中的想法,宁远开始绘制符箓。
眼前拳头大小的一团灵材,若是在外面,大概是三十份的量。
然而他刚落笔,就察觉到了异常之处。
先前关于经验的判断没有错,笔锋顺得可怕。
就好像往脑袋里插了根水管,将所思所想一股脑倾泻出来。
用专业术语讲,就是把熟练度的需求调到最低,将经验和理解的效用放至最大。
这背后的动机不难理解,也回答了宁远先前的一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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