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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渐起,“这一幕,就是我们的太子嘟嘟,十岁那一年春季生活的真实写照。”
“从幼年就被送去美洲岛的嘟嘟,历经世间的艰苦,由一名老乞丐抚养长大。他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这一段场景实拍于帝都星美洲岛。”
…………
别人看到这一幕短片,做何感想,嘟嘟不知道。
他只觉得此时胸腹间,暖暖的。
就像那一年,画面间的那一刻,那一碗水酒馍馍吃在肚子里的感受一模一样。
那就是他。
十岁的他。
当然没有人会知道,就在这一间破败的屋子后面,一排六口比人还高的大缸就埋在地里,满满得存着各个时节的雨水。
从他记事起直到离开美洲岛,老乞丐何品贵就只让他喝这种天赐的无根水。
至于为什么,嘟嘟不清楚。
虽然身无一物,但老乞丐就好像怀里揣着一个神秘的聚宝盆,当然这个聚宝盆里只能变出一样东西,酒。
老乞丐何品贵说这酒叫绊倒驴……直到出了美洲岛,嘟嘟才晓得这老乞丐怀里的绊倒驴,才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美酒。即便是那重金难求的金标皇家礼炮,和老乞丐的绊倒驴一比,都味同嚼蜡。
……
嘟嘟眉头皱着,他不知道这记录片是从哪里来的……难道真像老何曾经说过的,他的过往,他的一举一动,都时时刻刻在他的父亲,皇帝李渊的眼睛里?
呼……
带着一阵风,金屑大猫也似的蹿到他的面前,手里举着两个小拳头,仔细的用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打量着嘟嘟,“那里面的,就是你!对不对?”
“唔……”嘟嘟揉了揉鼻头,那画面里衣衫褴褛的少年小乞丐,确实就是他,如假包换。
“啊哈!你小时候是个讨饭的!”金屑兴奋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瞪大了眼睛高呼小叫着,“讨饭的!”
“呃……”嘟嘟伸手将金屑搂了过来,挠挠她的耳背,“讨饭也没有人会给的,一般都是偷或者抢。”
赤姬木讷的更正道,“是乞丐。”
银扈长身倚在门廊上,懒洋洋的道,“美洲岛上没什么好东西。”
“都闭嘴!”墨廉冷着小脸低声呵斥着。
她却转而看了嘟嘟一眼。出乎意料的,似乎在这一瞬间,不知是在心里怜惜当时身处苦寒之地,衣不果腹的少年嘟嘟?她的小脸上那仿佛永远有一层寒冰冻结着,此时却有几分融化松动的摸样……
“你们要么看片子,要么都出去。”墨廉冷冷的瞪着他们三个。
嘟嘟独自走了出去。
这一切居然都被秘密的记录了下来,甚至他自己从来都没有觉察到!
难道说,其实他就是一枚棋子,按部就班的走着早已被别人安排好的线路?!
难道说,从他生下来直到此刻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过往,全部都不是生活中的偶然?!
他的父亲皇帝李渊,监察部老何,还有他根本看不到的那些人……他们究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嘟嘟无声的来到怡居院的后花园中。
这短短数日,对他的人生际遇而言无异于风云变幻,决计是他始料不及的!
太多的疑问纠结在他的心里,让他莫由来的烦闷,掏出兜里的烟卷……
啪,墨廉帮他点了火机。
嘟嘟看着身旁的她,笑了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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