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态,达达里昂知道他自己是有意那么做的,其实在他心里,并不清楚他这么做的初衷,或许仅仅是一种下意识,又或者只是大脑皮层里的潜意识在作怪。
他只是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放大了些,他对中尉并没有意见。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看来。
“况且,我认为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刻,长官。”他凑近了些,以他和中尉能听到的声量,低声补充道。
阿月面无表情,声量轻柔,却并无刻意的收敛,“你瞧,这就是问题所在。在我的连,重要的不是你认为,而是我认为,达达里昂少尉。”
达达里昂愣住了。
他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集结地点很安静,夜风在这一刻都似乎停滞了。
他压根没想到,这个娘气的中尉,居然在所有人面前,当着他的排,软乎乎的捅了他一刀!
他方才分明是给这个娘炮留了面子的。
终究还是有一丝慌乱,他尴尬、苦涩的笑了笑,“我不太明白……长官。”
随即。
在达达里昂少尉眼里,阿月中尉那娘气的面庞上,浮现出一种,对某件事物饶有兴致的表情……
这表情很古怪,让他感觉到份外的别扭,他甚至有一拳上去将那张好看秀气的面庞砸碎的冲动。
“你应该明白。”阿月不疾不缓,以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声量说道,“这么说吧,前些时候,我抽空联系了一下我们的友邻部队。你知道的,云妈的那个连……”
阿月来回挪动脚步,却始终盯着达达里昂少尉,“嗯,云妈对接收你非常感兴趣,他知道你带兵很有一套。你可能听说过,我和云妈都来自萨督卡葬送训练营,我们可以随时把后背亮给对方。所以,他很乐意帮我解决一些在我看来有些棘手的麻烦……”
“你敢!”达达里昂即便压低了嗓门,依然像是爆出了一声怒吼,“让我放弃我的排,你这是白日做梦!”
他立即就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
因为,他看到中尉停下了脚步,背负着手,冲他笑了。
这个卑鄙无耻的杂种!他在心中暗骂道。
他是一名老兵,更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带兵老手,他意识到,居然小看了中尉的手段。
过往的经历使他非常的清楚,在这样的时刻,首先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的一方,往往就将面对失败的结局。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调节一下这场令他烦躁的对话的节奏,在这个当间,他瞥了一眼,他精心打理,并且发自内心喜欢的,他的战斗排。
略显沮丧的垮下了肩,达达达达里昂似乎软了下来。
他放低了声量,“中尉……不,我是说,长官!”
他有些费力的低下了头颅,试图从这个角度平视中尉,当然这个姿势,让他难受极了。
他继续说道,“我对您担任咱们的连长,没有任何意见。您知道的,作为您麾下的排长,我从来都是不折不扣的完成您下达的命令!您只需要操心您该操心的事务,其他的交给我,不用担心我的排,我的小伙子们会做好份内的一切!但,我要说清楚的是,他们不会去舔你的靴子!”
阿月耸了耸他那单薄的肩头,“很好,不过你要听明白,我只说这一次。首先,你的小伙子们是我的钉子。”他拿拇指指着自己,“另外,我永远不会让我的钉子来舔我的靴子,我更加无法容忍的是,任由他们去舔你的靴子。”
陈达军士长,悄然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关注中尉与达达里昂少尉间的针锋相对,他的视线扫向了集结地点的小伙子们,他始终密切注意着他们的情绪波动。
这是他在萨督卡葬送训练营,担任教官时,以承受五鞭为代价,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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