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事情同我有什么干系, 我是师父养大的,自然是要记挂着师父的好,而且那些官宦世家,既然享受了泼天富贵,那边也该承受富贵消失之后地落寞,本就如此,何必这么激动。”
李卫被梁兰生怼的无话可说。
沈湘开口道:“你这话说的不对,胡阁老虽然享受了荣华富贵,可他却是个好官,前朝朝政腐败,若不是胡阁老,这天底下得有多少老百姓饿死,你身为胡家人,本就有有这样的觉悟。”
李卫嘴笨说不出这样的场面话,他赶忙说道:“就是,你是胡家人,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顾衡看向梁兰生,她轻轻问道:“兰生,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当初我被王六郎为难,你和红玉先生应当不知道他们是辅国公府的人,可今日你却问了我这样的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梁兰生听到这话,脸上那副淡然出尘的表情总算是收敛去了。
他沉声说道:“阿衡还真是聪明,果然骗不过你。”
梁兰生开口道:“我师父收养我时,我身上带着一本账册和一块玉佩,师父说账册是个害人的东西,就想把那东西给埋了,可师姐却觉得如果把账册烧了,说不定以后我就找不到家人了。”
李卫听到账册顿时眼睛一亮,他赶忙说道:“那账册里写的什么?”
梁兰生被人打断有些不悦,但依旧娓娓道来。
“似乎是用特殊的文字书写的,反正我看不懂。”
王涧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那账册如今在哪里呢?”
梁兰生低声道:“那账册,我给了钱王。”
钱王乃是南京居住的王爷,并无属地,辈分极高,所以乃是个清贵之极的王爷。
如今钱王世子方才三十出头,整日游历花丛,倒是分外舒坦。
顾衡忍不住疑惑:“钱王?”
梁兰生将事情原委道来,顾衡听完之后顿觉头大。
梁红玉的两个痴傻女儿,便是她同钱王世子所生,但是钱王妃是个颇重门第的人,硬生生不让梁红玉带两个孩子进门。
还不让钱王世子和梁红玉见面。
若这两个孩子是个正常人,梁红玉倒也不这么钻营,可这两个孩子长得貌若天仙,却如同三岁孩童,这样的女子,恐怕只能沦为玩物。
若是能入钱王府,那便是一生终老,应当也不会有人欺辱。
梁红玉这一年唱戏转了不少钱,她便都买来礼物送给钱王妃。
可是这钱王妃的心却如同石头一般,软硬不吃。
后来梁兰生偶然听说,钱王喜欢钻研甲骨文,对很多失传的文字和密文有兴趣,他便将那个账本送给了钱王。
钱王非常高兴,准许了梁红玉的两个女儿入王府。
可等着钱王将账本给翻译出来之后,他却开始闭门不出,钱王派人对梁兰生说,让他保守这个秘密。
梁兰生本不想同顾衡说,可沈延年找到他也问了同样的事情,并且还告诉他顾衡此番到京师的经历。
一时之间,梁兰生不知道该相信哪个人,所以才隐瞒了一些东西。
众人听完之后,顾衡无奈叹气,她看向王涧。
王涧低声说道:“我母亲与钱王世子有些交情,倒是可以上门拜访。”
顾衡点头。
“宜早不宜迟,咱们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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