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这几天该来月信却没来。
她希望自己能怀孕。花花回来一定会高兴,因为它又有奶吃了。
院外传来嘈杂声,接着是老太太带着大夫人等一大群女眷过来。
她们听说孟辞墨被打,来看他。
老太太哭得眼睛都红了。
江意惜起身拦住她们说道,“祖父在同大爷密谈,不让人打扰。”
老太太问道,“辞墨的伤势重吗?”
江意惜压下涌上的泪意,宽解道,“都是皮外伤。”
老太太放下心来,“没伤筋动骨就好。”
一群女人去了锦园,把存存和音儿带去福安堂。
江意惜去了小厨房,亲自做了几个老爷子和孟辞墨喜欢吃的菜。
晚上,江意惜又给孟辞墨擦了一次药,药里当然加了料。
江意惜不知道以后的光珠还会不会流泪,不敢再浪费。这些天她没舍得用,在药里加的眼泪水只用牙签蘸了一点。
次日,郑婷婷来了浮生居。
江洵岗位特殊,这时不好跟孟辞墨走得太近。不止江洵,郑吉也有半个多月没来成国公府了。
江洵和郑吉是浮生居和锦园的常客,也是小兄妹喜欢的人。他们长时间没来,连音儿都感觉出不对。
哼哼叽叽问过几次,“舅舅呢?郑祖祖呢?他们不喜欢音音了。”
江意惜就会说,“舅舅和郑祖祖忙得紧,忙完就会来看你。”
说完,江意惜都为自己把郑吉和江洵放在一起而吃惊。
当初发誓诅咒不理那个人,现在不仅由着他靠近儿女,自己也不知不觉对他改变了初衷。
郑婷婷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没好意思去侧屋,只在厅屋问了孟辞墨的伤势。
江意惜大概讲了一下,留她吃了晌饭。
八月初九,秋试第一场开考。三场时间分别是初九,十二,十五。
江意惜知道,郑璟会下场。这一年郑璟给何氏守孝,除了前几个月悲伤,后面的时间一直在发奋,没有意外定能考中。
江意惜跟那孩子没有多的交集,还是希望他能金榜提名。
孟辞墨的伤势好些了,能慢慢走几步。
他没有出浮生居,时尔会在东厢同老爷子及几个江意惜不认识的客人密谈。
八月十四晚上,夜空深邃,星光璀璨,中间烘托着一轮明月。
西山白云峰顶有几间瓦房,瓦房前面是一处高台,这里就是报国寺的峰台。
峰台上站着一个身材高瘦的老和尚,他抱着一只猫,静静凝视着夜空。
山风极大,把他的白色衣袍及白色长须吹得飘起来。
愚和大师收回目光看看怀里的花花,小东西已是瘦骨嶙峋,神情厌厌。
他疼惜不已,问道,“若是事成,你愿意继续当猫,还是愿意给江施主当真正的儿子?”
花花无神的琉璃眸子一缩,立即露出精光。
愚和大师笑起来,又道,“看来,你喜欢当真正的儿子了。不过,当儿子,你同她只有二十年的缘份。若是当猫,你们有六十年的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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