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亲了?”席远憋着笑,直直问过去。
刘居笑着点点头。
席远啧啧叹一声:“这一口亲的,牙都得松了吧。”
刘居捂住嘴被席远说得不知该笑还是哭了。
席远看着刘居纯情的反应其实心里暖融融的,那种面对自己的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喜欢,很莫名其妙,又无法自拔,像是跳进一个巨大漩涡一样。
太子刘居现在就跳了进去,还一脸喜滋滋,全然忘了自己其实一直磨刀霍霍想要杀了人家姑娘的老爹来着。
席远递给他杯酒,问道:“你是怕姑娘牙松了,所以才会带着人家在马场散步?”
“哪能啊,她……她腿软,不会走路了,我,陪她走走。”刘居反驳他。
“嗯,看出来了,她终于会走路了,你也终于找到了心爱的姑娘。”席远嘴是调侃,心里却很赞许刘居的一见钟情,就像自己第一次见纪雅,不过是小姑娘帮他抢回来了钱包,那高抬腿踢人的样子把自己帅到了,所以才会一直喜欢,谁能挡得住呢?
“你说要娶她,不会已经跟主父樱说了吧?”席远看他还沉醉其中的样子,问刘居。
刘居点点头:“当然得说,她当着一堆侍卫的面跟我……跟我脸对脸,姑娘的名节不能因为砸的是我就不保了,所以,我就告诉她一定会娶她的。然后,然后问了才知道,姑娘名字叫主父樱。”
刘居说到最后语气有些消沉。
是,他一直想杀了主父言,即使知道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是主父言的女儿,也没有打消他灭了主父言的决心。
可,多希望他和喜欢的姑娘之间没这些弯弯绕绕啊。
他一口喝了自己的杯中酒,对着席远叹息:“要是她不是主父言的女儿就好了。”
“是啊,她要不是主父言的女儿,她就不会今天去那个马场了。又怎么会遇到你?都是缘分,别在这里怨天尤人了,好歹,你遇到了。“席远安慰他。
刘居一抬头,奇道:“金日兄,你还没遇到自己心爱的姑娘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直播镜头就那么善解人意,一下子又再次推给了席远一个大特写。
席远当然没想到刘居人逢喜事,自己开心还不够,还要问一问别人有没有姑娘,没有给你配送一个吗?
席远没搭理他。
“难道你还真的没遇到心爱的姑娘,看着你不像啊。”刘居难得的也八卦起来。
席远没好气地怼他:“说你的事,别牵扯到我。”
直播间的众多网友们不愿意了,纷纷发来弹幕:
为啥不能牵扯你啊,我们也很想知道!
三号选手,请大胆认爱,你爱的那个人不就是我吗?我们俩也脸砸脸来着。
不要脸!
席远看不到那一堆弹幕,只借机引着刘居赶紧说到主父言那段。
刘居看着他,也没纠结在自己刚才的提问席远不回答,温暖一笑,继续道:”我送主父樱姑娘和主父言大人回了相国府。
“他不可能当着你的面给皇写秘信吧?”席远被他拖着一直不说,有点急,直接当面乱猜。
刘居依然不急不慢,说:“我不是想给你说清楚来龙去脉吗?”
“行,你慢慢说。反正这一晚时间还长。”席远被他这絮叨劲儿给折服了,慢慢喝一杯酒,随他快慢。
刘居却说起自己的惆怅:“我回到驿馆,一直在忐忑要怎么跟母后说我立妃的事,母后是一定不会答应的,父皇那里,如今看他重视主父言的样子,好像会答应,但我心里也没有底,所以一直在惆怅怎么跟父皇和母后说明我要立主父樱为妃的事。”
“下午,我竟然接到了主父樱派人送来的点心,专门致谢的,我吃了几个,味道很好,就想亲自去感谢她一番。”刘居继续往下说。
“你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席远笑着摇摇头。
“我就是正常的道谢,你被齐王带走了,我也没什么人想聊,正好她派人送来糕点,我总要表示一下感谢吧。没想到,那些糕点是她亲手做的,难怪那么好看又好吃了。”刘居突然撒狗粮,把席远和直播里的同仁们一下就给酸到。
“有完没完了!说正事!”席远在桌子底下踢他一下,他带着那个时代从来没有过得平等意识,完全没有尊卑之分,没有陌生之感,就是听到这里,看到他欠欠的样子,很想踹他一脚。
“后来,我也觉得既然跟姑娘说了要娶她,就得跟主父言说一声。所以,傍晚的时候,我就去找主父言,想跟他说一下我要立主父樱为妃的事儿。”刘居终于绕了个大圈子说到关键点。
”见到主父言,没想到竟然对齐王和阮林郡主的事了如指掌,只是不知道他们不是亲生的兄妹,骂了他们好一会儿。他骂了好一阵儿,似乎心情舒坦几分了,于是我就跟他说了立妃的事儿,没想到这老匹夫,压根没有把自己的龌龊心思藏着掖着,立刻跟我显摆,说他一直觉得就凭主父樱的长相,本想着做齐王妃是绰绰有余,原来真正的缘分竟然是太子。他在那里喜形于色到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刘居说完看着席远,突然问:”你觉得主父言会不知道齐王和阮林不是亲兄妹吗?“
席远讥讽地笑了笑:“他就算知道,也不会承认,毕竟当年齐王说阮林是自己亲生女儿的时候,天下皆知,如今人都没了,儿子跳出来说阮林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他除非不娶她,别人信他的可能性还有,若是执意娶那女人,所有人就一定会往他为了娶自己妹妹才造的势。”
“永远无法证明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刘居成功被自己带跑偏。
“证明不了,王太妃说什么都是瞎扯,因为阮林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而阮林的母亲早死了,敏将军也死了,一群人都死了,怎么给阮林佐证?”
刘居一听,又叹口气,他这会儿遇到有情人,倒是一副希望全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样子。席远想起阮林郡主搁在他脖子的剑,就很有种拆散他们的欲望,于是没有附和他。
而是又踢了他一脚:“然后呢?”
刘居醒过神来,叹口气道:“主父言到了最后才告诉我,他刚刚把告发齐王的秘信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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