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跑在前面,冲进来的打手却不敢太过于冒失,生怕在黑暗之中被两人用铁镐伤到,一边用着手电探路,一边顺着巷道逼进。
在煤窑外的钱军额头青筋暴拢,望着受伤的几个兄弟牙齿更是咬得咯嘣嘣作响地督促道。
“尽快把陈明晓和陈明远作了后连同着矿工一起赶紧运走!速度都快点!一会儿警察来了就完了!”
“赶紧去看看派出所来的警察到哪里了,要是离咱们这里近了想办法拖住他们!快去!”
“......”
钱军在场地中连连呼和着手下打手们行动,却没想到煤窑里已然大乱!
被囚禁的矿工们在陈明晓与陈明远的煽动下,得知派出所已经全体出动马上就要被营救出去,又得知新塘的打手们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在矿井中的消息后,所有被囚禁的矿工瞬间拧成了一股绳!
在陈明晓的领导下,矿工们手持铁锹与铁镐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工头。
被囚禁许久的矿工们,在此刻见到了生的希望,每个人都为近在咫尺的生机而战,并成两排与打手们对峙起来!
“退后!退后!否则我们就弄死他!”
“都给我退后!”
“......”
被钱军称作柱子的工头被激愤的矿工们挟持着,已然吓得面无人色,嘴唇却犹自哆哆嗦嗦地威胁着。
“你们都别乱来啊,你们知道反抗的下场吗?难道你们忘了何雨生是怎么死的了吗......”
陈明晓眼见着工头尝试动摇军心,上去便是一记响亮至极的耳光,登时打得他口鼻窜血。
“何雨生怎么死的一会儿你自然有机会向警察说清楚。不过你再喋喋不休,若是让矿工们发了疯,你恐怕活不到那一刻。要知道,老实人被逼急了,往往更加可怕!”
正如陈明晓所说的一样。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矿工们现在为了能够活命,一个个全都如同在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血红着眼睛浑身颤抖发出低声咆哮,显然已经到了即将失控的界限。
而这种状况,对于穷凶极恶的打手们也是最具威慑力的!
在打手们节节后退之中,矿工们一步步向前逼进,远处洞口代表通往新生的亮光映入他们的眼帘,让这些经历了无尽黑暗的矿工们眼睛刺痛,热泪盈眶!
正在煤窑外如同热锅上蚂蚁苦苦等待的钱军,眼见着打手们倒退着出来,顿感大事不妙厉声爆喝!
“站住!全都踏马给我站住!”
同时钱军紧走两步冲到前去,正望见了被矿工们用锋利铁锹所挟持的工头,登时心中明悟。
深吸了一口气后,钱军用手指点着一个个因阳光刺痛而双眼流泪的矿工们,厉声呵斥道。
“你们想干什么!想拿人质做要挟吗?吓唬谁呢!杀人偿命,我倒是看看你们谁有胆子敢杀人!杀了人,就是出了矿井也得判你们死刑!”
这句话可谓是杀人诛心。
被囚禁的矿工们最想做的就是逃出生天与家人团聚,挟持人质不过是无奈之举。
现在被钱军这么一点,挟持工头的矿工举着铁锹的手顿时偏离了工头脖颈几分,让混子们心中皆是放松不少一阵冷笑声响起。
钱军乘胜追击大声道。
“我知道你们都想这里,带着工资回去和家人团聚。我现在郑重承诺,只要你们把手中的铁锹与铁镐放下,我立刻给你们发工资让你们离开!”
陈明晓岂能不知钱军所打的如意算盘?
“发钱让大家走?你若这么好心,又何必将矿工们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矿井下这么久!想诱骗我们放下工具任由你们宰割吗?休想!等到警察来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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