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依旧说没有多余的煤进行供应,那氮肥厂的情况根本得不到改善。
除了这两地以外,从哪里能搞来同等价位的煤才是重点。
在一番思忖之后,陈明晓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
玉明江的路不仅得修,而且得抓紧修才好啊!
只有把氮肥厂通往玉明江的道路修缮好,并重建起江边码头,这样就能通过水路从别处调运煤头供应生产,彻底摆脱被煤厂卡脖子的尴尬处境。
修缮道路,绝对一天都不能再拖了!
在黎县通往省城的公路上,有一处可容两辆大卡车的分岔路口直通新塘煤厂。
煤厂占地面积约有三亩地,完全采用露天的方式堆放着各类燃煤。
整个煤厂里停着数辆大卡车和两辆铲车,二十几个人在煤厂里面忙忙碌碌,浑身上下脏得像极了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小鬼儿。
在煤厂的一排瓦房里炕上坐着几人,却是穿得衣装整洁、人五人六。
“钱哥,来,这杯敬你!要不是大哥把我们叫到煤厂里找个差事干,我们现在还得在家窝着呢!”
“是啊,卫生费没得收了,哥儿几个连活路都没有了,亏着钱哥赏饭啊!”
“”
盘腿坐在居中被几个混子频频敬酒的,正是被邢老板调到煤厂躲风头的钱军。
这一次钱军在黎县里折戟沉沙,卜三卜四两个心腹进了监狱,手下的一帮弟兄也在派出所里蹲了一个礼拜。
原本以为老板会轻视他,却没想把煤厂和煤矿都交给他打理。
钱军成了这两处聚宝盆名义上的老板。
一时之间,手下纷纷聚拢而来,更是在城里招了一大票混子当小弟,声势更是往昔。
但想着陈明晓把两个兄弟送进了监狱,自己在这鸟不拉屎的煤厂里度日,钱军就恨得牙痒痒。
在煤矿和煤厂立住跟脚之后,钱军很快想出一条绝妙的毒计。
他这两年不止一次听老板说过想要拿下南郊的地皮。
但因为有氮肥厂在那里杵着,县里也一直没有放弃想要把那里建设成工业区。
所以地价始终高于预期没有合适机会入手。
现在他又听闻县里准备联合氮肥厂,重修氮肥厂通往玉明江这一段路。
若是这条路修成了,那氮肥厂必然重新拥有通过水路销售氮肥的能力。
有了这条路,同样会吸引更多人来黎县南郊投资。
到那时候老板想要拿下这块地皮的计划绝对泡汤。
但是让小弟们去阻止县政府施工,他肯定是没这个胆子的。
除非想去陪陪卜三卜四两兄弟。
所以他转念一想。
既然县政府他搞不了,难道陈明晓他还不能搞?
放眼整个黎县的燃煤,都是来自他们新塘煤厂。
煤又恰好是氮肥厂必须用到的原材料。
只要把供给氮肥厂的煤头一掐断,到时候陈明晓就是再能耐,还能凭空变出煤来?
直接掐断煤头的供应肯定是愚蠢的方式,但通过涨价揩油的方法是再好不过的。
只要用新塘煤厂的煤,他陈明晓就无利可图,无利可图就更没钱修路。
欸就这么吊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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