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沉溺女色,有长歪的风险!”
“此子奢靡享受,我等绝不可袖手旁观!”
“绝不可听之任之,任由其疯长!”
“现在加以管束还来得及!”
“我们先享用舌尖上的美食,完事后再炮制他!”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又吃又拿,还要搞人家,不太好吧?”
“桀桀,只要出发点是为他好,为大赵好,作甚都不过分!”
赵王丹和平原君居然电石火光间,默契的完成交流,并且达成了惊人的统一。
“二位都是我大赵的商业柱石,勿慌,勿怕!”
平原君目光扫过王铿和呼延灼,又看着一脸贱笑的姜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年轻,就是好啊!我赵室断不会棒打鸳鸯,更不会横加夺爱。
然,此子现在是无父无母,所以才如此般无拘无束的放飞自我。
长此下去,便成为那折翼的雄鹰,稍后,我们所做一切决定,皆为他好!”
忍耐了许久的食欲,终于开饭了。
姜楠恋恋不舍的松开二女的手。
这看手相,即便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也算不下去了,否则已经自相矛盾,无法自圆其说。
虞卿、廉颇、荀子也得到了通知,赶到姜院。
再加上赵王丹、平原君、呼延灼、王铿、姜楠,正好八人,坐在八仙桌上,而叮当、如画每人胸前挂了一个布裙,被姜楠称为围裙,客串起招待。
王铿、呼延灼极不自在,这可都是赵国军政学的巨擘,同时,开始对姜楠重新评估。
赵王丹首先表态,此番并非朝会,更非议政,大家都只有一个身份,姜楠的客人,敞开了享用一番这舌尖上的美食。
气氛才松懈缓和下来。
叮当和如画,先将每人的面酒爵斟满。
馥郁醇厚的酒香,立刻充满了房间,众人几乎一个动作,端起酒爵,快速的抽动着鼻翼:“这是甚酒,怎的如此馥郁香甜?”
“饭前,先品酒。”
姜楠洒然道,“品酒如人生,可品出人生百态、各种滋味!在舌尖回味三圈,在缓慢吞下”
众人早已急不可耐。
“少年就是穷讲究,光闻这酒味,就吊足了老夫酒虫,我就一口吞了!”廉颇大刺刺说罢,端起酒爵,鲸吞牛饮般,一饮而尽。
却见双眼立刻如铜铃,脸色顷刻红润的发紫,两三个呼吸后,张开大嘴,长长的吐了一口酒气。
“直娘贼,真够烈的。我是个粗人,说不出道道。
在嘴里如同馥郁的甘泉,落入喉咙如同铁砂刮了一道,掉到肚子里,像扔进了一块红碳,直接逼向五脏六腑,吐出口酒味,又甘又香。直白说,真他娘的好喝!”
“此酒,浓烈、极致。”
荀子徐徐吐出一口酒气,“如同读过一本绝世佳作,酣畅淋漓。”
“入口绵、落口甜、回味悠长、口留余香。”
虞卿也是喝的过猛,满脸红润,“又如同我家小女弹奏,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一爵下肚飘飘然,赛过活神仙。”
平原君圆睁的双眼这才恢复正常,“感觉酒从喉咙掉进胃里之后,一股热流直冲天际,的一下,天灵盖冲的嗡嗡作响。”
“丫头,再来一爵?刚才饮酒过快,没品出味?!”廉颇道。
“大人,此酒,一顿饭最多三爵,第二爵放在用膳中间。”叮当泉水叮当道。
“我不用膳了,就喝酒!”廉颇倔强道。
“大人,先品第一道菜,如果觉得菜不够美味,任由大人饮酒!”如画软糯道。
一胡女端出三个大铜碗,分别是红亮的米醋、黄亮的卵蒜泥、深绿色的油炸野山椒花椒泥,
迅速分在每人面前的小铜碗内。
“此为油碟,也可称为调和,喜欢极致口味,可将肉食放入面前的油碟蘸一蘸,鲜香麻辣,味美无比。不喜麻辣,直接吃,味道同样鲜美。”
另一胡女端上一大陶盆雪白粘稠的山药麋鹿炖,上面漂浮着一丝丝油绿的野葱丝,丝丝的热气鲜香无比。
“寻常人家,无法做到达官显人家庭人人独立案几。”
姜楠指着热气腾腾的炖肉,“这种吃法,如同一家人,围坐共食,普及开来,每个寻常人家都可如此。”
“一家人围坐,不仅热闹,更亲近了许多,甚好!”
廉颇豪爽道,“我来试试你这个油碟,老夫连烈酒都不怕,还怕辣?我先来!”
“用不着老将军试菜,仅看品相,定是鲜香无比,同吃!”虞卿馋涎欲滴道。
众人蘸着油碟,一口下去,涕泪满盈,额头渗出虚汗。
满座充满了“嘶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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