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伤心起来,孟老夫人的表情也很是到位,担忧心疼又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什么该死的东西嚼碎般。
“今儿个她好不容易想开了,你又说要顾及你儿清誉,让我们再忍忍?噢,你家儿子就是宝贝疙瘩,我家孙女就可以随便委屈得了?李霏儿,你不要太过分!”
直呼其名后,孟老夫人气势陡然升了起来,长宁长郡主面色有些难看,却也不敢说她没打算说这样的话。
孟老夫人只是提前将她想说的说出来罢了。
“老夫人严重了。”
孟老夫人跟长宁长郡主的娘是手帕交,义结金兰的那种,按辈分来说,这位姨是长宁长郡主必须得认的。
直呼其名是大不敬的事,但...她是姨。
而孟老夫人也笃信自己昔日闺友教出来的女儿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如今的长宁长郡主不过是犯了大多数人都会犯的一个帮亲不帮理的错误罢了。
她什么都明白,可就是取舍不了。
人心啊,都是偏着长的。
都能理解,但你偏你的,我偏我的,你偏的那个欺负到我偏的那个头上来了,那我就忍不了了,绝对不能忍。
长宁长郡主压力很大,她端庄笑容下,内心却是对着自己儿子骂骂咧咧。
小兔崽子,真会惹事生非。
“姨,长宁也是没办法了,你也是从小看着长宁长大的,长宁的性子你是了解的。”开始服软。
“只是科举在即,要是被圣上知道这事...长宁也是实
在没办法了,这臭小子啊他就是心太善。”
“那李家姑娘入青楼之前与他幼时有几分交好,他就想着能帮就帮,心眼子太直了,定是没想那么多的。”
长宁长郡主最重孝道,同时心底还非常敬重孟老夫人,年轻时候敢爱敢恨,肆意洒脱,不知道为多少女子所羡慕,她当时还小,却也是其中一员。
这事也着实是她家言白做得不对,可到底是自家儿子,便是赔上一张老脸,那也是没办法的。
听到那声姨,孟老夫人便想到那早逝的闺友,轻叹一声,为难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可这事她一个说了不算。
“去叫辞儿过来。”孟老夫人看向一旁的陈嬷嬷。
“到底是俩个娃娃之间的事,还是要问过我家辞儿的好。”
长宁知道孟辞是个心软的,所以孟老夫人这话也算是有了转圜的余地。
她松了口气,笑着点头,“那是自然,自然。”
孟老夫人端起旁边桌上的茶水,语气有些追忆。
“这瓜片茶产自徽州,是为极品,戎儿当年也很喜欢喝这茶叶,可惜了。”
敛下的眼睫,有些伤感的阴影。
长宁被触动,同样也怀念起来。
“是啊,母亲离世前还想着喝口茶,徽州是母亲的家乡,可惜嫁了父亲之后便从未回去过,路途太遥远了,她总说那瓜片茶里有家乡的味道。”
“我记得当时寒冬腊月,府中已经没有瓜片茶了,外面也买不到那样顶尖的茶叶,是您...想尽办法从宫里一位受宠娘娘那求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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