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花的爷爷再次看到刘锦誉,急忙喊:“偷花的,别跑。”爷爷的声音有点大,刘锦誉认为杜子蒋听到了,赶紧解释一下。
“不好意思,送你的花是偷的。我的走了。”刘锦誉挠挠头。
“改天再给你买。”刘锦誉跑着说。
杜子蒋看着手里的玫瑰嘻嘻的笑着,楼去了。
杜子蒋一进家就听到爸爸说:“去哪了。”
“屋里太闷出去走走。”
“走走也好,别走太多。”
“你几点出去的。”
“早八九点吧。”
“转了十二个小时。”杜子屏不敢相信。
“吃饭了没有。”
“吃了。”
“又吃路边摊了。”
“嗯。”
“路边摊少吃点,不卫生。”
“累了吧!赶紧休息吧!”
“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许出去。今天走的太多了。”
陈迹悄悄拿着母亲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到雄鹿市检验化验中心做DNA比对。
DNA比对结果在当天下午就出来,陈迹拿着DNA比对结果看到自己与母亲的DNA没有一处吻合,他气冲冲地往家赶。
陈迹的母亲正在做饭。
“回来了。”
“妈,给你看一样东西。”
陈迹的母亲看过DNA检验报告后,她知道她无法在隐瞒下去,就坦白了。
陈迹确实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二十年前(1999年12月),张仁夫妻在回娘家的路遇到一个人贩子。人贩子手里抱着一个哭泣,衣衫单薄的婴儿。
人贩子胆大的很,直接问:“孩子埋给你,要不要,两万,男孩。”人贩子焦急着,孩子似乎急于脱手。
吕莉第一胎没有保住,后期调养乏力,再加当时医疗技术有限,直接影响到了她的生育能力。等到医疗技术发达了,却因延误最佳治疗时间导致无法怀孕。张仁夫妻结婚五年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心里也很着急。一看是个男孩,就动了心,去医院检查,孩子没有毛病。夫妻两一商量就以两万块买下了人贩子襁褓中的婴儿。
“事情是如何败露的。”
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
2000年6月,那名人贩子又犯下杀人罪而被捕,供出贩卖婴儿一事。
“邻居们是怎么知道你们卖婴儿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由于警察多次到访张仁家,就引起邻居们揣测。宣判前一个月法院贴出告示,2000年11月1日午9时,公开审理张仁买卖婴儿一案,当时好多人都去法院观看。张仁主动的承担了全部责任,因买卖婴儿被判处一年零三个月。
“我的父母呢!”
后经警方调查,陈迹被人贩子偷走后,陈迹生父生母苦寻一年没有音讯,母亲伤心过度,抑郁而终。父亲还没有从丢子之痛走出,一年后又遭遇丧妻之痛,身心,精神遭受严重打击,一个月后自杀身亡。
陈迹生父姓陈,名阳;生母姓游,名迹。本是焦古县的一对小夫妻,两人经营一家餐厅,三口之家幸福快乐。
得知这一消息,张仁夫妻决定给孩子取名:陈迹,以此来怀念他们夫妻。
“你们为什么还要抚养我。”
吕莉非常喜欢陈迹,小时候特别乖巧。陈迹被送去孤儿院的那几天,吕莉吃不下,睡不着,多次到孤儿院看望,向法院提出申请,要求把抚养权交给他们夫妻二人。还到狱中与张仁商量,张仁同意妻子的做法。
张仁夫妻是在得知陈迹变成孤儿后,才正式向法院提出申请。
在警察皇冬的帮助下,他们夫妻二人获得了抚养权。
“那名人贩子死了没有呢!”
2002年3月6日,人贩子被送往刑场执行枪决。
“我的父母葬在何处!”
在张仁夫妻的极力要求下,在多部门的努力下,终于在2002年9月30日找到陈迹生父生母的埋葬之所——焦古县唐徐村的一片坟地之中。陈迹生父生母的墓,张仁夫妇每年打扫一次,感谢他们,更感谢缘分。
得知真相的陈迹,像掉进冰窟窿一般,火热的心在一瞬间浸灭;像一篮子鸡蛋被狠狠地摔在地,蛋壳支离破碎,蛋黄与蛋清四处飞溅;更像那大街的垃圾,人人可以踩踏。
陈迹的内心世界不在那么独白,不在那么善良,不在那么让人放心。他开始变得偷偷摸摸,与鼠相像;他开始变得冷艳寡语,一开口便恶语伤人;他开始变得连她的养母都觉得可怕。
2020年1月15日,陈迹来到自己未曾见面的生父生母的坟前(陪他来的还有吕莉、皇冬),他深深地望着早在几十年前就应该耳熟能详名字,不曾想今日却在墓碑第一次看见这要命的黑底白字。
他没有把带来的鲜花和水果亲自摆,就站在那里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
他在想,他在想……,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午就过去了。
中午12点,雄鹿市证券交易所出现最黑暗的第二天,离崩盘只差一步。
金步瑶存款仅剩几十万块,其余的都赔了。她现在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金步瑶只能无奈的呼喊:“我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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