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珂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陷入到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
他就像一个洋娃娃一样,被周满拉着参观周满直属的战舰船队。
脑子里只有。
啊,原来这个是这样,那个是那样……
参观完毕,最后周满还给张珂安排了一艘船。
“季辞啊,先自行训练指挥水平。”
好呀。
张珂此时对任何事都感觉无所谓。
反正这感觉,珂始终就像是被狗链子栓着走一样。
就像是在梦游。
之前被星之彩威胁的时候。
张珂至少还能清晰得感受到自由意识,是自己的脑子在驱使着自己的四肢。
而现在却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关键星之彩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离了星之彩,张珂现在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失魂落魄没有任何主见。
不过,结束了参观,剩下的倒有得张珂忙。
周满给张珂安排的船,船只的老总兵名叫李良。
李良看上很有能力。
问题是他看上去还故意吊儿郎当。
满脸都是饱经风霜的瘢痕,双手却是常年习武的老茧。
眼神极度懒散,虽说若隐若现有一丝从内而外的锐利。
然而,虽然是周满安排的张珂。
李良却答应得有些勉强。
似乎和之前那些人一样。
李良也在努力思考张珂究竟是谁。
终于:
“哦!原来是季辞啊!好久不见!”
这不就认出来了吗?
看来大家都记得张珂表字季辞啊。
嗯,张珂就是季辞。
但也不完全是好事。
既然是熟人。
那李良就不愿意再扭扭捏捏,装腔作势.
摸鱼都开始摸得光明正大。
由于是练习指挥,交代完一应事务之后,李良就下去船舱了。
不知干什么去了。
所以船只的指挥权直接全权交替给张珂了。
怎么能这么放心张珂?
一介21世纪的普通人,贸然上手船队指挥,不大可能吧?
然而,张珂自己却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一开始的迷迷糊糊后,张珂反而感觉,他现在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
他就学着电视剧电影的模样,沐猴而冠似的开始指挥起船队来。
说来也怪,明明是第一次指挥。
张珂玩出花样,玩得如臂指使。
各船员,水手像是厨房里的炊事员一样按部就班,各司其职。
一开始,张珂扬起船帆,让风力代替人力领航。
后来风力突然一下子渐大。
桅杆吱吱呀呀,开始反抗自己不堪重负。
张珂决定收起船帆,同时努力控制战舰方向。
说来也怪。
明明张珂的反应已经够快收起了船帆。
但船只还是被风力抛出去老远。
这里,李良和张珂离周满的主舰很远。
离郑和的旗舰更远。
张珂的船就像一只风筝一样。
远远吊在西洋舰队的正前方。
好巧不巧,洋流也突然开始变得急躁。
强行打方向只会折了船舵又赔兵。
张珂也只好先随波逐流,等洋流平息再回归主舰队。
还好,老总兵李良感受到颤动,也从船舱里面慢悠悠出来了。
他看上去衣领上还有点哈喇子。
似乎还带着劣酒的腥味。
他还努力捋了捋乱糟糟的发丝。
扫清嫌疑似地背着手。
四下张望,装作在巡视甲板。
张珂看着李良在装模做样,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张珂还是等着李良。
李良还在确认海风已经吹走了他身上的酒味。
稍微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说:
“怎么样,季辞?”
“我很好。“
此言一点也不虚。
即使李良倚靠在主桅杆上,从全船的最高处往下看。
也没发现张珂的指挥安排有任何问题。
船夫,水手都各司其职,无可指正。
除了现在离主舰有点远以外。
李良稍微拿大拇指比了一下距离,离周满主舰的距离。
虽说他们被风刮了不远,但还行。
毕竟天朗日清,海况一览无余。
没有敌人,他们暂时吊远一点也无所谓。
李良回头吩咐大副:
“打旗,告诉主舰我们并无大碍。”
“是。“
旗手高高攀至桅杆高处的吊篮中、
摇旗鼓舞,用旗语与主舰队通信起来。
张珂一看。
原来是旗语啊。
没想到原来在明代海军就已经运用旗语了嘛。
主舰那边也是一样的旗语。
原本,周满还不知李良张珂何故漂流甚远。
主舰正升起红色旌旗警告。
看旗手转报平安,也算是作罢。
回复旗语,让李良先稳住航线。
待洋流稍息再作归队。
那么,唯一的缺憾也算稍息。
如果不是张珂本人没有感觉到不适,但他依然表现得开始面如菜色。
张珂捂着肚子弯曲着腰。
李良愣了一下,这种反应与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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