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略微错愕,不知陈伍德为何作此态度。
“伍德,咳咳,你回来。”老掌柜强忍住咳意,冲屋外喊道。
不一会儿陈伍德便又折身而返回,不过依旧未对陆泽正眼相看。
“伍德,我知道你们心底对老爷有怨气,可老爷也是有苦衷才不得已出售布坊,他比谁都更希望布坊能够做大......”
陈伍德出言打断,愤恨道:“掌柜的你别说了,我之所以回来只是敬重您老,若是不听劝告会被其他人戳脊梁骨,并不是代表我要饶恕他们一家!要不是他们,我们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伍德!我多次解释诺曼老爷不是你们想的那,咳咳咳......”
“唉,怪我不该提这事,我先去给您煎药,威廉那小子我放心不下。”说罢陈伍德又出了门。
陆泽明白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解,不过事情尚未弄清不便辩解,否则很有可能激化矛盾。待老掌柜顺过气来,他轻声询问。
“刚刚那位是威廉的父亲?”
“对,伍德是原来布坊的工头,他性子急,少爷您别介意。”
老掌柜握住陆泽的手,苦涩解释道:“其实在老爷出售布坊后,工人们之间有些风言风语说是老爷是嫌挣的钱太少故意把他们卖给了新坊主,我没想到这其中的误解居然这么深。”
陆泽摇了摇头不再介怀,听老者徐徐道来事情原由。
“掌柜的,药我熬好,你快趁热喝吧,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陈伍德端着药碗放在桌上,说罢便打算回身出屋却被老掌柜出声拦下。
“伍德,你来坐。我问你几件事?”
陈伍德无奈只得坐在一旁。
“现在工人间是怎么说老爷的,你如实道来。”
“哼!还能怎么说。”
陈伍德冷眼一扫陆泽,继续答道:“老......诺曼觉得人工织布不挣钱,所以干脆卖了布坊去别处建蒸汽布厂了呗。这位‘少爷’怎么作此打扮,莫不是真以为我们不知?”
按理说身为布坊主人的老诺曼如何处置自家产业与他无关,可这布坊毕竟也有老掌柜和他们这些工人的心血,况且老诺曼此前一直以来风评都不错,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处让人只觉虚伪异常、心生厌弃。
陆泽眉间紧皱耐着性子听完了陈伍德的话语,任何一人听他人如此污蔑自己敬爱的父亲恐怕都会大为火光,他出声道。
“陈兄,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听来的传言,可我的父亲诺曼已然蒙遭不幸了。”
“什么?!”
“这!”
两道人声齐出。不等陈伍德反应,老掌柜猛一转头,呆愣地盯着陆泽,见他点头后居然眼白一翻仰面而倒不省人事。
“老掌柜!”
“掌柜的!”
陆泽急忙出手搀扶老者,指尖触及脖颈却已无法感知到脉搏跃动!
“糟了!”陆泽暗道不好,方才他只顾着辩解却忽略了这个消息会给老掌柜带来多大冲击,现下居然人事不省。他赶忙指示陈伍德紧按人中,而后将其平放于地,做起心肺复苏。
一旁的陈伍德急的满头大汗,惊慌失措下也不管对陆泽的怨恨了赶忙照做,可任凭陆泽如何施力老者都没有丝毫好转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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