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道,“管他是一刻还是两刻将我们哄出来,能进去才是正经。这个可是要托三姐姐的福呢。”
米嬷嬷只是在一边恭敬候着,等着各位姑娘们的意思。
三姑娘思量了一会儿,正色道,“让你们去,都是要默声的,没的,扰了画师灵犀,可要将你们罚了去。”
四姑娘跟着应承,“我们都是只带着眼睛、不带嘴巴的。”
来到别院画室,一名婢子将三姑娘扶到椅子上坐好。几位姑娘也打量着各自安坐。
画师低头而入,向六姑娘行礼,然后,在指定的书案上铺开画纸,提笔做画。
七姑娘瞧着这画师每一次都只稍稍抬头,瞧上三姐姐一眼,便灵动数笔。心中很是称道。
整个过程,三姑娘都是一直都浅蕴笑意,举止气派都不下于帝都绝顶的贵族门庭。又因着爱读诗,更有个中雅致。堪称绝代芳华。
再观那画师,笔力亦是精道,时间不是太长,已然勾出轮廓。之后罢笔,站起身来,向三姑娘行礼,“姑娘轮廓已勾出,后续只需填画,不需再劳动姑娘贵体。”
转眼,已是毕成画像后的三天的下午,三姑娘身上好了不少,也同去了学里。姑娘们在学中读罢了诗,各回住处,走到一半,见前面一个小婢急惶惶地从打廊那头拐过来,见了她们,仓促间转了脚步,作势要避开,被五姑娘手疾眼快给拉住了,问着,“是何事,如此慌张。”
小婢见拦,脸色白了白,低下头,开始支支吾吾,“只是、只是天寒地冻,所以,才会如此疲于行路。不想冲撞了各位姑娘。”
五姑娘冷笑一声,“疲于行路么,难道不是疲于隐藏么,拿的是什么。”
小婢慌忙将手藏到了自己背后,“不是什么,真的什么也不是”
说到一半,已经给五姑娘劈手夺过手里的东西。
是画轴。
小婢瞪目哆口,求饶着喊,“五姑娘,不,不能,不能看的。”
五姑娘看了她一眼。展开
几位姑娘一齐聚过目光。
竟是三姑娘的画像。
四姑娘奇异道,“这个,不是说,三天前已经送过光禄寺卿的府上了么,怎么还在家里。”
六姑娘向婢子狠狠瞪眼,“说,这个怎么还没有送过去。你还要藏去哪里。”
小婢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越发让人起疑。
“不是,不是,是,是送错了,送给光禄寺卿家里的画像送成了五姑娘的。”
音色晃晃如同照日,三姑娘觉得字字都刺在自己耳中,又一寸寸浸入股里,激在自己眼中、心上。
这样,就真的是再也无法装模作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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