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除根,这个道理沈灵烟懂,所以并未多做纠缠,只是心下不大爽快罢了,不过想着往后就能彻底清静,倒也值当了,当即将这事抛诸脑后,可却担忧了起来,自然是担忧林瑾玉的暗卫,心下暗忖,也不知林瑾玉现在如何了……
这厢平姨娘方从沈桃灼屋内满面春风地出来,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止住了本来欲要往沈灵筠屋内去嘘寒问暖步伐,转身往自己屋内去了。此时的平姨娘还不知道,屋内藏了多大的惊喜要给她。
匍一开门,哼着小曲的平姨娘径直往梳妆台去了,可余光好死不死地扫到一旁的桌案,起初并无什么异常,却在转瞬停下了轻快的脚步,眸子满是不可置信,僵硬地转过脑袋望向桌案,随后满目惊恐地死盯着那白瓷瓶。
好半晌,平姨娘都没有动,只死死地盯着那白瓷瓶,可浑身的战栗出卖了她的害怕。沉默了片刻,平姨娘忽然发疯了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往桌案去,将那白瓷瓶抓在手里反复地的查看着,双唇颤动道:“不,这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让那丫头将这藏去东院,且那丫头也被自己解决了……
强使自己镇定下来,平姨娘将那白瓷瓶拢如绣内,深呼吸了一下,冷声唤道:“绿衣你进来。”
绿衣应声而入,不待说话就听得平姨娘道:“你去查,看谁今日入了这屋子,等下告诉我,还有,注意东院的动静,若有什么异常,速来秉了我。”
待屋内恢复寂静,平姨娘咬牙切齿地出声,“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不多时绿衣去而复返,回禀道:“今日并无人入屋。”
“不可能!”平姨娘怒目圆睁,凶狠的目光紧盯着垂头的绿衣,“去,再给我去查,若是查不出来,哼,有你好受的!”
平姨娘突如其来的怒气惊着绿衣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声应下之后,逃也似的往屋外去了。
平姨娘目光沉沉,心里有了思量,莫不是这西院有了内贼……可绿衣是平家带过来的,断然不可能背叛自己,可又是谁有这般本事,出入这屋子还叫绿衣查不到?
思量半晌无果后,平姨娘索性不再想,毕竟当务之急是将这白瓷瓶解决了,而沈灵筠那儿,暂时也不能动手了……可到底是何人发现了这事,平姨娘百思不得其解,若是许氏,肯定立时来问罪了,哪里会客气的虚晃一招?可这白瓷瓶分明是放往东院的……
千丝万缕叫平姨娘扯不出个头绪,惶恐又懊恼,明知有敌人,却不知敌人是谁在何处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如芒在背,若是弄不清楚,平姨娘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眼底浮现狠厉的神色,平姨娘紧攥了那白瓷瓶,恨声道:“莫要叫我抓住了,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忽而脖颈一寒,平姨娘心头一跳,神经质一般地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忽而想到,莫不是那丫鬟回来了……
“姨,姨娘……”
瞧见面目如此狰狞的平姨娘,绿衣胆战心惊,可又怕误了事,那后果更不堪设想,只得硬着头皮轻唤了平姨娘。
正处于恐慌中的平姨娘差点叫绿衣的声音吓破胆,当即怒骂道:“你个死丫头,进屋也不知道出声,是要吓死我吗?”
绿衣委屈不已,却不敢出声,只能垂了脑袋任由平姨娘怒骂,左右被骂了这么就,也是习惯了,怒骂总比丢了性命好。
待平姨娘发泄完之后,立时敛了神色,冷声问道:“如何?”
绿衣压下心头的酸楚,摇头道:“方才仔细查问了,并无人进了屋子,且东院那儿也没有什么动静。”
平姨娘的眸光骤然下沉,紧盯着惶恐的绿衣,半晌方才移开了眼,却是不着痕迹的四下打量,片刻才状似无意道:“昨日那丫鬟,可是处理干净了?”
绿衣一怔,旋即颔首。昨日她亲自灌了那丫鬟药才离开的,那毒药之霸道,肯定无生还的机会,所以她并未等那丫鬟咽气。毕竟她处理过的人也不少了,从未有什么不妥。
平姨娘神色晦暗不明,许是心理作用,隐约觉着那丫鬟,确切的说,是那丫鬟的鬼魂就在屋内冷笑地望着她,仿佛还能听得那刺骨的冷笑声,这一想愈发不得了了,深觉往日受自己残害之人的鬼魂一窝蜂地往屋内来了。
瞧见平姨娘腾地起身,绿衣被吓一跳,抬眼就见平姨娘满面惊慌地往外去了,心下疑惑,胡乱地看了眼四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随即忙往外跟着去了。
屋内的烛火明明灭灭,隐约中,好似真的有什么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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