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贤兴奋异常,
脸的褶子笑的都挤成了一堆。
“白乐兄弟说的对,就是这个道理,现在都民国了,不能你白家不吃肉,咱白鹿原其他人家就不能吃一顿肉.......”
本来以为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的时候,朱先生来了。
“哗啦!”
所有人都为他让路。
因为这事儿是关于白赵氏,也就是朱先生的岳母。
所以,白嘉轩的老婆仙草眼看情况不妙,让白孝义跑去找到了朱先生,
说明了来意。
朱先生,
原名朱辰熙,在白鹿原,可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自幼才智过人,十六岁中秀才,二十二岁中举人,当时的山西巡抚方生要委以重任,他却婉言谢绝。
后来一战成名的是:
大义闯清营,一番唇枪舌战退了方升20万清兵,更让至张总督,下至三岁孩童佩服不已。
还有一些更神奇传言:
有一年,烈日当头,大家都在麦场晒麦子,朱先生却穿着本应在下雨天才穿的泥屐走来走去,
原的庄稼人都哂笑:“这书呆子,读书读傻了吧?”谁曾想,一会功夫,起风了,顷刻间暴雨如注。
还有一次,朱先生说了一句“今年成豆”,结果那一年大旱,稻子谷子都旱死了,只有耐旱的豆子获得了丰收。
林林总总的,关于这样的传说,多了去了!
当然也有不准的时候,那些不准的东西大家都选择性的忘记,那些准的,就被越传越神。
在这人云亦云中,朱先生慢慢成了庄稼人心目中的活神仙,
还有一件事儿,就是白鹿原的县令换了一茬又一茬,每一茬都很礼重朱先生。
所以这白鹿原,无论是大人小孩,都对朱先生礼敬三分。
就连白嘉轩如果不是朱先生,都未必当得了这族长。
朱先生来了之后,田福贤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趾高气昂的那股子劲儿也小了很多。
“朱先生,您来了!”率先起身说道。
“田总相约”
朱先生拱手道。
他来了之后,眼睛没有看向白赵氏,而是直直的看向白乐。
眼神如电,似乎想看穿什么。
“我擦,这家伙,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看出来我有问题吗?”
白乐心中‘咯噔’一下,但表面却不动如山。
白鹿原朱先生,果然不是盖的!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这位朱先生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的异常。
看了良久,朱先生眼中似乎闪烁着失望的光芒,
朱先生再次将目光看向了田福贤,“田总相约,我岳母的为人,我是清楚的。“
”她不可能偷白乐家的东西,至于打砸,相信那也不是她的本意。”
“如果田总相约需要担保的话,我来担保,如何?”
“这.......”此刻的田福贤一下子被将住军了。
而与此同时,
随着朱先生站出来,现场的很多人也纷纷改了口径。
“白赵氏是族长的母亲,我之前就说她不可能偷东西的......”
“是啊,白赵氏强势是强势了一点,但是,相处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这么横行霸道的。”
“可不是嘛,当初族长的母亲还给过我一捧棒子面呢......”
田福贤的脸色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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