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王月,拜见平南伯,徐公子。”王月进入雅室后很是得体的欠身问好,但是眉宇间的那一丝不悦还是被郑锐看见了。
郑锐并没有立刻发话,而是玩味的看向王月,左手食指很有节奏的轻轻敲打桌面,一旁的徐文爵虽然一脸猪哥像,但是郑锐没说话,他也不敢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了起来。
王月身后的老鸨一见气氛不对劲,连忙出来打圆场,却被郑锐命令离开雅室再去叫几个姑娘给徐文爵侍酒,不得已老鸨只得离开雅室。
又过了一会儿,郑锐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你似乎对于到这里来心有不甘。”
“小女子并无此意。”王月低声道,同时将头埋得更低,生怕郑锐在从她脸看出些什么。
“如此最好了,抚琴吧。”郑锐收回视线命令道。
“是......”王月行了个万福礼,开始坐下摆开琵琶奏唱,王月自幼跟人习得艺家诸艺,音律诗词、丝竹琵琶无一不精通,尤擅南曲,歌喉圆润,深得四方游士追慕,此时她弹唱最擅长的,歌声甜润,引得徐文爵的倾慕。
曲毕,王月起身行礼,正打算开口说话,就听见楼下一阵吵闹,紧接着就有人开始大喊起来“粗鄙武夫,竟敢强扣王月姑娘,速速放人不然我等绝不轻饶你。”
郑锐一听这话就知道又是士子来闹事了,对于这种把脸伸过来让他抽的白痴,他理都不愿理,果然没一会儿,一阵打闹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莫打脸!莫打脸!”的痛呼声。
不多时,一个长衫破烂鼻青脸肿的士子就被带了来,扔到了郑锐面跪好。
徐文爵在一旁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笑嘻嘻的和郑锐说道“平南伯,这帮笨蛋真是记吃不记打,自次您血洗秦淮河畔才过去了多久,这么快就忘了。”
徐文爵好一阵幸灾乐祸,这帮子读书人各个自命不凡,有时候竟然还敢和他徐家大公子对着干,丝毫不顾及魏国公府,现在遇见郑锐这个一言不合就屠杀士子的狠人,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把这个白痴抬到这干什么?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郑锐很是嫌弃的说道。
“平南伯,这位可是名动金陵的大才子,吴伟业公子,还是将他交予我吧。”媚香楼的老鸨害怕出事,赶紧跑过来说道。
可这个吴伟业并不领情,跪在地还不依不饶的说什么郑锐强扣王月,金陵士子们不会善罢甘休之类的狠话。
郑锐装作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对徐文爵说“看样子他们确实忘记了我郑某人的威名了。”惹得徐文爵哈哈大笑。
等笑够了后,郑锐才招手让老鸨前,指着手足无措的王月问道“我今天要带走她,赎身价几何?”
老鸨一愣,然后赶紧跪在地“平南伯求您高抬贵手,我们媚香楼的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你这老鸨,平南伯说的是赎身价,不是今天晚的价钱。”徐文爵在一旁嚷嚷道。
“平南伯,这......”老鸨犹豫着,既不想放人,也不想得罪郑锐。
“一万两。”等的不耐烦的郑锐直接出了价,但老鸨还是不答应,只是跪在地一个劲的恳求。
郑锐也不理她,当即拿出一张支票本写了一万两,放在了桌子,说道“拿着这张支票,去任何大员参股的钱庄都能兑换,这事就这样定了。”
老鸨可不想就这么接过这笔钱,虽然这笔钱已经远远超过了王月的赎身价,但是王月自身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个数字,她还不想放弃。
“咔嚓!”郑锐一把掏出手枪放在了桌子,“既然支票不能让你放人,那么加这个东西放不放人。”
老鸨看到桌子那支火铳,当即意识到摇钱树没了,于是也不求情了愁眉苦脸的同意了。
等到老鸨走后,郑锐有看向地趴着的吴伟业,笑道“这位吴公子我也不瞒你,来之前我就决定如果王月姑娘符合我的期望,我就会带走她,不过唯一的差别是,我原本是打算悄悄带走她的。”
说到这,郑锐特意顿了顿欣赏了一下吴伟业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才很开心的继续说道“但是你,我大名鼎鼎的冒公子,你的出现给我提了个醒,如果我现在就带着王月姑娘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是不是会让你们士子更加愤怒呢?
想想看吧,看着一帮自诩天之骄子的笨蛋,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带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这是多么让人愉悦的一件事啊!”
“你这武夫.......唔.....”吴伟业刚要喝骂就被一名干员用抹布堵住了嘴,只能不停的哼哼。
“面对这样的羞辱竟然也只是敢躺在地哼哼,怪不得之后会降清呢。”郑锐看着吴伟业,很是不屑的想到,然后走到从刚刚就陷入呆滞的王月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
王月下意识的就想将手抽回去,但是她马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能得罪的,只好任由郑锐牵着走出雅室。
楼下的士子们很早就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了,当看到王月被郑锐牵着手走下楼后,更是怒火中烧想要来将王月抢回去,可是当他们看到郑锐周围干员手里的火枪,与徐文爵亲卫手中明晃晃的佩刀后,又赶紧把头低下去,生怕被郑锐看到。
郑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正如他所料想的那般,这帮士子面对绝对武力时一个个都露出了草包的本质,郑锐还故意放慢脚步,欣赏着士子们揪成一团的表情。
等出了媚香楼,郑锐才松开王月让她乘进一顶轿子中。
“哈哈哈!今日之事可真是痛快,平南伯看见那吴伟业的表情了吗?真是笑死我了。”在返回魏国公府的路,之前在媚香楼中一直忍着,没敢放肆大笑的徐文爵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帮草包罢了,不过今日没能让徐公子玩的尽性,也没能见到徐公子所说的其余几个女子确实有些可惜,改日我请徐公子再来秦淮河,定要尽性。”郑锐也微笑着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只要平南伯尽性即可,不过话说回来,还是要恭喜平南伯此次秦淮河之行有如此大的收获啊。”徐文爵说着还不停的对着身后的轿子挤眉弄眼。
“不,这不算最大的收获,过两天你就知道更大的收获还在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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