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净空身形止不住往后缩了缩,用那带着浓重方言的话语问道。
李邯郸也第一次出来这么远的地方。
毕竟河北道和这淮南道之间,也是隔着众多道府,什么州县之类的,就更别说了。
看着那颤颤巍巍的师兄弟,对于这驿站里头发生了的事情,李邯郸也通过驿站里头的那白纸信封,了解了个大概。
随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用那纯正官话回道:“刚不是说了么,借宿的。”
净克倒是稍微冷静些,站起身,双手合十行了佛礼,“阿弥陀佛,敝寺近来恰逢难事,恐难以招待,还请施主体谅,另寻他处。”
李邯郸理解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门外,道:“这方圆都是几座大山,下去寻个村子恐怕都要大半天,大师能否体谅一二?”
“这……”
“二位大师放心,在下出身正派,也会那点降魔术,还请放心。”李邯郸又道。
眼看他们又想推脱。
李邯郸实在是懒得废话,一抹手上芥子物,一道灵绳飞出瞬间,便被其用那小炼之术炼化。
随即将那不断退后的师弟净空缠住。
“你是谁?!捆住贫僧是何意?快放开我!”
净空被束缚住双手双脚,倒在地面挣扎大吼不已。
李邯郸听了心烦,一步上前,随意一脚便将其踹飞,扔进了里头一件房屋之内。
随后才扭头,很认真地看了看那满头大汗的净克,“这位大师应该喜欢讲道理吧?”
“讲讲讲,贫僧生平最爱讲道理了。”
净克咽了咽口水,又抬起那宽大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李邯郸也点点头。
“那现在你说说,你那大师兄,到底是谁杀死的?”
“什么?!”
净克猛地一惊。
连着退了几步,才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讲道理。”
李邯郸不悦地看了看他。
后者满脸畏惧,也不知更不敢再发问。
当然,前提要是没有那柄悬在他身前眉心的飞剑的话,他可能还会多问几句。
“是净空,净空师弟他下的手。”
“详细说说。”
李邯郸退上一步,也坐在了那门口台阶上。
“大师兄他,他是昨晚上走的。今早贫僧起的早,起来洗漱完之后,就看见净空师弟怀里抱着一件血衣,脸色难看,匆匆忙忙。贫僧刚想问他几句,他就急急忙忙去了后山。”
“等贫僧再去寻大师兄的时候,就已然发现大师兄他已经,已经遇难了……”
说完这个人高马大的大和尚,也止不住哭哭啼啼了起来。
听完之后,李邯郸只是点点头,也不置可否。
“你说净空抱着血衣去了后山,能带我去看看吗?”
“能……能,贫僧这就带大人去。”
李邯郸这才收回飞剑,从台阶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劳烦大师带路了。”
身形稍显肥胖的净克急急忙忙去屋里抽了枝火把,顺带抹了把脸,才带着李邯郸出了寺庙,沿着一条小路,朝后山走去。
路上杂草丛生,也能看出这小径鲜有人迹。
李邯郸也开始回忆起在驿站石室内获取的信息。
首先便是那驿站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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