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谦几人过来,任鹤和气地说:“顾先生,这位道长就是我要见的人吧?真是好气度,仙姿绰约。”
顾全德已经好几年未见任鹤了,刚才他说有贵客相见她的时候,任鹤就笑眯眯的,一口应下。
现在又是如此和气的态度,弄得顾全德有些糊涂。
早些年,夫妻俩成了死对头。
任鹤那时候跟泼妇似的,要这要那,从没想过他顾全德的立场。
顾全德越来越厌恶任鹤,慢慢别说见任鹤了,就是电话都不愿接。
往后,为了顾记云兄妹以及顾记云儿子的事情,任鹤仍旧执迷不悟,说话做事都不考虑顾全德的想法。
顾全德越来越厌恶任鹤。
本以为这次见面,任鹤一定会大吵大闹,或者板着脸不吭声,没想到她竟然态度大变。
非但十分配合地出现了,而且对叶谦几人态度和气,压根就不反感。
顾全德满心疑惑,说道:“是的。任鹤,我刚才说过,以前是我对不住你,现在想请你帮个忙。你若愿意,条件随你开。”
任鹤摆摆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只要你提的事情不难,我帮你就帮了,不要什么条件。”
顾全德立刻警惕起来,“任鹤,话虽如此,我不会让你白白付出。”
管家拿来一份文书,顾全德说:“这是南湾的宅子,我现在就签字,过到你的名下。”
任鹤说:“南湾的宅子?”
迟疑了片刻,说道:“这是我阿母祖母给她留下的,你若给我,我就收了。”
顾全德露出嘲讽之色。
就说她是装的吧,这不,一说南湾的宅子,立刻不装大度了。
如果自己说要将百草湾这栋宅子给她,她肯定也要的。
这个毒妇,一向善于伪装。
她眼里只认钱,只认名利,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要?
任鹤身后的儿女皆不言语,默默听着父母的对话。
叶谦等人分别坐好,顾全德签了字,管家将文件拿给任鹤过目。
任鹤也签了字,管家将文件拿出去交给了其他人,大约是去办手续了。
“陆大师,方才劳烦你们做了个见证。接下来,我们就说正经事情。”
顾全德的话落音,管家上前两步,将宅子怨魂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陆大师的化解之道说了一遍。
任鹤母子几人听完,表情一言难尽。
房内良久的沉寂。
顾全德轻咳一声:“任鹤,我刚才说的帮忙就是这件事。”
任鹤按捺住满腹狐疑,说:“这不过举手之劳,我会按照陆大师的叮嘱去做。”
顾全德心里嗤笑任鹤的善于伪装,他可是见过若干年前然任鹤的真面目。
开口闭口就是钱,话里话外都是钱,说什么顾记云兄妹生病要钱上学要钱,说什么顾记云儿子失踪要钱去寻找……
不给钱她就撒泼,表情狰狞如恶鬼。
如今竟然改性子了?
顾全德全然不相信。
任鹤问叶谦:“陆大师,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呢?”
叶谦不语,高山月说:“也没什么,就是请顾先生将那些家具仍旧摆回当初的房间。还请任女士住进去。如果你能回想起从前一些旧时光,勾起你往日深情,事情就解决了一半。”
任鹤愕然不已:“就这样?”
顾记杰的表情凝重,因为当初任鹤的房间早已被自己的母亲占用。
顾全德并未和二房三房住一起,但二房三房的人偶尔会过来,那时候,平颖就住在任鹤以前的那间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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