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定山若不反叛,南疆守卫没有因李定山调兵回京而陷入空虚状态,过余淮县的香漳河上游的蓄洪大坝,也就未必会倒塌。
大坝不毁,水患不存,民乱、灾患皆不会生。
这一环扣一环的江山颓败之势,定然不会是一个皇帝想看见的。
可若说这些都只是偶然,却又未免太过巧合,以至于令人恍若身处迷局之中,偶然得窥一二分真境,却不可知其全貌。
越是深思,越觉得这其中阴谋深重。
如此思量着,原本一些说不通,且违和的部分,好似瞬间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皇帝让孟舒澜前往西疆,定然是有所谋算的。
但他所图为何?
如今这局面又是否在他预料之中,却非他们可能得知的了。
柳溪元与袁路之神色皆沉凝,心头疑云笼罩。
袁路之想起近日自己父亲的一些反常之举,心情便越发沉重,甚至想立刻回家,同自己父亲对质。
他总觉得,父亲应该知晓些什么,但却在隐瞒着。
对于二人沉凝的神色,伍秋阳却是仿若未闻。
有的人,天生就不喜欢多思多想,活在当下,乐在当时。
伍秋阳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八卦兴味正浓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柳溪元与袁路之二人骤变的神色,只是自以为是在吊人胃口一般,摇头晃脑,神秘兮兮地同他二人私语。
“别看孟舒澜那小子跟个人精似的,这也懂,那也行。其实就是个一根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软蛋。”
说起孟舒澜弃江山而选佳人的作为,伍秋阳很是鄙夷,“好男儿就该志存高远,当以治国齐家平天下为己任。他可倒好!咱们晏帅那般看重他,想提他去自己帐下做谋士,结果这小子就想赖着咱们小将军!四年时间里,小将军都从小队长升到前锋营统领了,他还一直是小将军身边儿的军师。”
“反正小将军升官儿,他地位就挪一节儿,不然,雷打不动!”
伍秋阳说起孟舒澜这些年放弃的升迁机会,那是又羡慕又惋惜,只恨孟舒澜是个不上进的!
“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帝侄儿的份上,谁会同意给小队长配军师?就算是小将军,那也不可能有这待遇!”
脑子转得飞快,短短时间里,已经脑补了一场足以倾覆江山的阴谋论的柳溪元与袁路之,忽然从伍秋阳口中得知他所谓的“孟舒澜目的不纯”的事之后,只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
那感觉,就像是老年人弯腰之后起猛了,给闪到腰了一样。
只是他们这应该算闪到脑?
甚是无言以对的柳溪元抽了抽嘴角,一脸古怪地反问伍秋阳:“追求晏将军,就是舒王殿下到西疆的不纯目的?”
“嗯!”
伍秋阳很是认真地点头,瞟一眼场上还没打完的两人,又压低了声音同柳溪元与袁路之叮嘱,“我得提醒你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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