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的弟兄百姓交到他手里,定不会落得和上一世那样凄惨的下场。
只是唯有他,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偿还他的这份好,他似乎没什么在意的东西。
“青衣来了,先让她给你换药,我让随风准备马车,我们去拜访洪御医。”
孟舒澜看着窗外汤一鸣领着随风和青衣进了院子,替晏清又添了一杯温水,便退了出去。
那边青衣风风火火地闯进屋子,三两步跑到晏清身边,汤一鸣追在她身后喊:“你别莽啊!将军的伤口才缝了针,现在可动不得!”
接着晏清就见急慌慌跑进来的小丫头急停在自己面前,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将自己检查个遍,又怕贸然动手牵扯到自己伤口,以至于手脚都无处安放的模样。
“我没事,别哭。”
晏清颇有些无奈地抬手想替她擦去眼角的泪花。
青衣眼见着晏清抬手,连忙拿手背在眼睛上一揉,转身又跑门口将汤一鸣拦下:“药给我。”
汤一鸣把盛着绷带、药膏的托盘给她。
青衣单手接过托盘,反手就将门扣上了!
汤一鸣被门扇起的风吹了一脸才反应过来:“你把我关外面干什么?我还得看看将军缝合后的伤口有没有发炎呢!”
孟舒澜拍了拍汤一鸣的肩膀,将人扒拉到一边:“待会儿让你师叔看看就是了。”
汤一鸣一想也是,便跟着孟舒澜到一边嘀咕去了:“我师叔可比我师父脾气怪多了,你能请动她也是能耐。”
“洪御医还在太医院任职,皇亲国戚的面子她还是得给的。”
孟舒澜说得理所当然,汤一鸣却是撇撇嘴道:“少糊弄我,真要是她不待见的,皇帝皇子她都不带见的。”
孟舒澜挑眉:“随风递的阿清的帖子。”
汤一鸣恍然大悟:“你还挺鸡贼的,知道我师叔欠着晏帅人情,她不可能甩将军脸子。”
孟舒澜没说他说的对或错,只是道:“你还是不了解你师叔。”
汤一鸣一耸肩:“正常,我就没见过她几次,对她的了解跟一般人没什么区别。”
他们这边说着话,那头青衣娴熟地替晏清换药更衣。
最后临出门时,孟舒澜还将汤一鸣拐上了:“借着这个机会,多了解下自己的师叔不好吗?”
“好个锤子!”
汤一鸣被随风提溜着按上马,恨不能锤孟舒澜一顿,“你不知道她不待见我吗?我是吃饱了撑的去她那儿找不痛快?!”
孟舒澜却是摇头:“跟你客气两句你还听不懂了?阿清这边赋闲在家有洪御医可以照看,边疆将士却只有你们几个军医。若能有更好的治疗方法,每年也能少些因伤病去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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