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放下手里的河沙,静静地看着朱萸拖长音调摇头晃脑念念叨叨。
“胡椒真是这样教你的?”
“嗯!没错!”朱萸用力的点点头,“我这么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
“你要不再想想?”
“不用!”朱萸小手一挥,挥到一半僵住了,这声音好像是从背后传来的。
扯着讪讪笑脸转头,“呵呵,胡椒…嗷~别拧耳朵,我错了!”
“朱!萸!”气得头顶冒烟的胡椒咬牙切齿的拧着朱萸的耳朵,“我是这样教你的吗!跟姑娘卖弄,丢你自己的脸不要紧,你还把我的脸也一起丢干净了!”
“嘶~不敢了不敢了~”朱萸哭丧着脸,扯着舒映桐的袖子,“姑娘你还不救我?”
“再拧一会吧。”舒映桐敷衍地甩开她,走到河中心涂滩处,盯着没过鞋面的黑泥沙低头沉思。
之前勘察过了,此处易涝是因为涨水时上游的泥沙不断冲到中下游,多年堆积之后河面变窄,河床垫高。
下游地势低,河道容水量不足,又不能及时排出,渐渐的荒废了这么大一片地。
修水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光靠自己这几十个人,即便勤恳,几年也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她也不是带着修水利这种无私奉献的光荣使命才来的。
一到雨季,这里还会受灾,恶性循环。
那她选这里将变得毫无意义。
看来还得去一趟县衙,利用繁陵城外成片的饥民。知县有政绩,她解决人工问题,双赢。
至于这些陈年淤泥,则是开荒最好的天然肥料。
有了初步打算之后起身往回走,路过龇牙咧嘴求饶的朱萸,“准备做早饭吧,一日之计在于晨。”
“快快快,松开我,姑娘叫我做饭了!”朱萸一把扒开胡椒的手,跟在舒映桐后面做个小尾巴。
空间里的玉米搬了一部分出来,切碎了加进杂粮粥里,又有碎野菜,村民们吃得很是香甜。
正当大伙聚在一起边吃边商量今天的活计和人工分配的时候,栓儿端着碗高兴的大喊:“是景哥哥!”
众人纷纷转头望着远处那一人一骑,好奇栓儿是怎么肯定那模糊的人影是景公子的?
栓儿放下碗筷,迈着小短腿往外冲,珍娘一声惊呼,舒映桐马上快速扔下碗筷起身去追。
摔着磕着是小事,被马蹄子踹了就是大事了。
“吁~”
景韫言勒停了马,袍角翻飞利落跳下来,见舒映桐和栓儿站在路边,心里莫名有了一种安定的感觉。
有时日没见,突然发现她褪去蜡黄,瘦得脱相的脸有了肉之后居然长得还不错。
“景哥哥!”栓儿拖着舒映桐小跑着迎上前,“你去哪啦?我好想你呀!”
“那你二丫姐姐是怎么跟你说的呀?”景韫言笑着揉揉栓儿的小脑袋,转身拉开挂在马鞍上的行囊。
“二丫姐姐说你在城里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等办完了就来找我们了。”
“嗯?”景韫言掏出一盒点心递给他,眉梢一挑朝舒映桐扬起嘴角,“这么了解我?”
“哄孩子而已。”
“哎呀~好伤心~还以为我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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