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逃避,躲在屋子里,不愿意起床。
在客栈的两日,潘宇过得浑浑噩噩,直到王守一敲响了房门,潘宇才赶紧起床,洗漱。
待潘宇洗漱完,王守一没有多说,从客栈要了两壶酒,就带着潘宇纵马来到城外一处小河边。
河边有一颗粗壮的柳树,柳树枝叶已露败象,时不时有几片枯黄的叶子落下。
王守一下马,将一壶酒扔给潘宇,便不再管他,自己一人斜立着靠在柳树上。
二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饮酒。
一壶酒过半,王守一起身拿刀,在那柳树下舞了一段刀法。
刀出如猛虎,十分刚烈,阵阵刀风让那飘落的黄叶未曾着地,便已经碎成粉末。
刀落如雨收,还刀入鞘,丝丝金属摩擦声吸引了旁边只顾饮酒的潘宇。
王守一刀法之精妙,看的潘宇一阵恍惚,好像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武道。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潘宇无论是剑山取灵剑,还是北量山斗山匪,其实潘宇都没接触过真正的武道。
剑山之上靠的是前世见闻与抖小机灵,北量山是靠的哄骗与幻象,一路上,潘宇就这么幸运的一次又一次蒙混过关。
只是,这个世界终究是真实的,潘宇也不是这个世界的真命天子。
戚家之事,潘宇终于第一次在血池中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那时的潘宇,心中无奈,手中无力。唯一的办法,却是只能牺牲灵剑,可是灵剑只有一柄。下一次若再有此等危险之事,潘宇再无依靠,只有靠自己。
王守一却是没有管潘宇,一舞刀尽,他又转身去马上取下潘宇的生死无常剑。
此时的生死无常剑不过是一柄极品利器,虽然锋利无比,却是毫无灵性,王守一使来,倒也不用专门花费时间与之磨合。
只见王守一此刻,手持长剑,身姿轻盈。剑出袅袅,完全不似刚才舞刀时的威猛,反而如翩翩公子般优雅。
剑落,河边的柳树上又飘落几片枯黄的柳叶,只是这一次,柳叶分毫未伤,甚至没有因为舞剑而有任何下落轨迹的改变。
只是随着剑招的不断使出,潘宇也沉溺于其中。潘宇虽然剑法不算精通,可是却分明感觉到王守一剑法的造诣要远远高于刀法。
王守一收剑,然后将其递给潘宇。
“我已十年未曾出过剑了”王守一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十年前,我初入九阶,二十二岁,乃是七大世家王家子弟,虽然不是王家最顶尖的子弟,可是背靠家族,三年内成就宗师问题不大。”王守一又喝了一口酒,似在回忆十年前的往事。
潘宇坐在一旁默默听着。
“那时候,虽然未入人榜,可也算是人榜之下最顶尖的一批,记得那时候我还有个绰号。”
说道这里,王守一开心的笑了笑,好像那是他曾经最引以为豪的荣耀。
“惊鸿剑”王哲。
听到这里,潘宇稍微愣了一下。
王哲?不是王守一?
惊鸿剑?怎么不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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