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传来叶雨的声音。
慕晚云连连从陆景行的怀中离开,道:“进来吧。”
叶雨进来便禀告道:“主子,查到红颜背后的主子了,红颜背后的主子乃是明家。
长安城之中不少夫人都有红颜胭脂铺分红,其中白家就占了约三分之一的分红。
这红颜胭脂铺是明家大爷在十年前收购下来的。
当年红颜胭脂铺之中卖的胭脂也贵,不过也就是二两,五两,十两这种的。
白家和入股红颜的各位勋贵在十年前就大肆宣扬红颜,在宴会上排挤其他的胭脂。
渐渐的不用红颜就成了是老土之人,跟不上长安风尚,被人嘲讽,所以长安城之中贵女只认红颜。
后来红颜成了宫中的贡品,红颜的定价也渐渐地高昂了起来,可买的人还是层出不穷,
外地的官员进长安之后,除了给上司碳敬冰敬之外,还流行给上司的家眷各自献上红颜的胭脂。
红颜最贵的胭脂曾卖到过百两银子一盒,这坊间黑市之中更是卖到了二百两银子一盒。”
慕晚云轻哼一声,“亏得白菁苒还好意思说只花她爹爹的俸禄买胭脂,感情她买的是自家的胭脂,自己给自己挣钱。
难怪她舍得这般天价,长此以往下去,钱都进了他们白家的腰包。
有分红的勋贵人家赚的是盆满钵满,可不知还有多少冤大头往白家送钱呢。
就说那些外地来的官员,除了本就要给白家的冰敬碳敬,还得去买这般高昂的胭脂去讨好白家。
外地官员本就没有多少俸禄买这么昂贵的胭脂,只能去压榨百姓。
白家那些人倒好,一边挣着胭脂的银两,一边又收着胭脂,再卖到黑市上去,小小一盒胭脂竟然就收获数百两。
这么多官员孝敬,定然不会只有一盒胭脂,逢年过节少说在胭脂上就能赚上数万两银子!
难怪白菁苒可以这般理直气壮地说我穷酸。”
陆景行看了一眼慕晚云,想不到慕晚云竟然有如此见识,一针见血地直指红颜的危害。
慕晚云道:“亏得白菁苒方才还一脸坦荡呢。
小芳姐姐说的是,这天下当官的没一个干净的。
夫君你说过是慕家不仁奸臣当道才让银杏村之中的百姓日子难过,可白丞相三朝元老,他就干净?他就不是奸臣?”
陆景行捂住了慕晚云的嘴道:“不许胡说。”
“我没胡说,白丞相是宰相,最大的官!”慕晚云被陆景行捂住唇都不住嘴,“白丞相比慕家又好到哪里去。”
陆景行道:“此话朕知晓就够了,你少在外胡说惹祸上身。
至于红颜胭脂铺,宫中日后都不会与它交易,待你的胭脂铺开起来,宫中就采购你的胭脂铺之中的胭脂水粉。”
慕晚云有些心慌道:“万一我的胭脂铺开不起来呢?我从来不曾做过生意,我怕亏了……”
“亏了就亏了。”陆景行道,“你先花完那一千两,如若都亏完了,就再来问朕要。”
慕晚云说着:“那你不会心疼吗?我可赔偿不起你这么多银两的。”
陆景行示意叶雨等人退下,打横将慕晚云抱起,摘下床幔,轻笑道:
“还不了银两不要紧,不是还可肉偿吗?”
慕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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