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蟹一愣:“小、小姐”
“闭嘴!”姜好砰地一拍桌子,手里的茶杯更是直接摔在他们面前“真以为我好骗,现在整个南江村镇都在依靠府衙仅有的粮食过活,你们可好,全部搬走,一丝不剩,这是打算让谁死!
既然这么怕,那本小姐给你们个提议,在走之前将官帽下的玩意儿留下,省得再招祸患!”
高蟹和韩氏不停地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怎么回事?”
安老披着斗笠,大跨步迈进屋内,一瞧见了高坐太师椅上的姜好,愣了一瞬:“小好,你怎么在这儿?”
姜好起身,让出位子给安老坐下,又重新拿起杯子倒了茶,规矩地放在安老面前,道:“我来帮外祖治理水患呀。”
“胡闹!”安老拿起茶才吹一口白气,听了她的话又迅速撂下“治水乃大事,岂是你们小孩子能瞎掺和的,回去,回去!”
姜好端起茶杯又放回安老手中:“外祖别生气,我只是担心您,而且,来的人也不止我一个,赵伯伯他们正在运送粮食,估摸很快便到了。”
“朝廷派人运粮!”安老一下子抓住关键“好,只要粮食足够,大伙儿便能支撑到成功的时候。”
他又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他们怎么回事?”
姜好瞟了一下这俩夫妻,眼神划过冷冽,高蟹和韩氏二人立马被吓得一激灵,僵直身板不敢说话。
“无事,他们就是想表表忠心。”她声音清淡“身为父母官,若是水患治理不好,他们便以死谢罪。”
最后四个字被咬的极重,暗含某种警告。
高蟹自然是听得出来的,急忙叩首:“是是是!小姐说的没错,下官若是治理不好水患,就以以死谢罪。”
安老看看自己的宝贝孙女,又瞧瞧附和的人,胡须一捻,马上明白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刚进府邸宅院时发现人去楼空,还以为当地的官员卷铺盖跑了。
这人跑了倒无所谓,就是怕把粮食带走,
现在水患肆虐,仅靠府衙每年收缴所留存下来的米面过活,要是再连这点东西都没了,那绝对是等死的命。
千思百转,安老叹了一声,却没有追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只是道:“热锅吧,这个时辰,百姓和将士们都该饿了。”
袅袅炊烟升起。
一排排老弱妇孺撑着伞,来府衙前领取米粥。
姜好用勺子搅动着大铁锅里的米粥,呈上一碗递给佝偻脊背的老人。
难民一个接一个领取米粥,姜好转头,看着安老和刚刚押运货物赶来的指挥官说话。
“你帮我一下。”她把大勺子递给旁边的青荷,自己则端起两碗粥,暗十五替她撑起伞,一同走过去。
赵指挥:“路上便是这些,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这雨一直下,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意思。”
安老:“可不是,连个喘息功夫都没有,这两天还小些,进度加快了不少。”
他们二人低声探讨,并没有令身后吃粥的老百姓听见。
“外祖,赵伯伯。”姜好端着两碗粥来到他们面前“都忙了一天了,吃些东西吧。”
安老和赵指挥接过铁盘里端放的碗,赵指挥看着姜好,一指笑道:“这丫头,不愧是安家人,那么大的雨,那么泥泞的路,骑上马说走就走,丝毫不含糊,有虎门将女的风范。”
安老哈哈一笑:“什么虎门将女,她就是淘气,这些本事都是淘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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