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好奇却不敢放肆,姜好,齐昭和齐修三人神态各异,在听见这一声高呼,齐修寻问着飞速跑进去,只留下姜好和齐昭面面相觑。
齐修踏进屋,见塔尔娜用手撩着帘子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他以为对方没见过世面,被吓傻了。
转成一幅柔情面容,他徐徐走过去双手搭在塔尔娜的肩膀上:“没关系,安少将军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做出什么举动都在所难免”
他眼睛不经意一挑,声音戛然而止,脸色铁青。
“嗯琴郎”阮贵妃呢喃,徒然一盆水浇头泼下,冻得她一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大胆!何人敢在本宫这放肆”
声音逐渐变小,阮贵妃有些茫然地看着围拢在周遭的众人。
“娘娘醒了?”花绝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茶盖,轻轻扇动瓷杯里升腾起来的雾气“本侯从府邸赶来,又坐在这品了一杯茶,娘娘才醒,看来,娘娘被伺候的极为舒适。”
他抿了一口茶,茉莉的清香在口中回味,嗯,好茶。
阮贵妃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雪白的肌肤落有红痕,密密麻麻,她一慌,急忙把丝绸被褥向上拉到脖颈,一转头,又瞧见了跪在地上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青衣男子。
“母妃”齐修藏于袖口的手握紧,神色十分复杂,远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母妃私下那点小心思他是知道的,但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去问,也没有捅破什么,可如今在这祈福大礼上,怎能这般毫无收敛,还把人
唉!
他转头看向齐昭,眼底闪过阴狠,明明说好是拉安临之下水,怎么到头来换了人,这里面,他不信没有这家伙的手笔!
齐昭侧眸,微微一笑。
屋子里霎时间暗潮汹涌,阮贵妃一瞧自己皇儿那失望的眼神,瞬间慌了神:“不是不是这样的是他!是他意图引诱本宫,修儿,母妃不是”
“娘娘。”花绝低着眸子,将茶杯放在桌案上“您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这句话给在场众人闷头一击。
圣祖太庙。
佛堂正殿。
阮贵妃瘫软在地,身上那华丽的九凤彩裙早已褶皱不堪逶迤于后,旁边是同样狼狈的青衣男子,他瑟瑟发抖已然说不出话了。
齐修也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衣袖里的手紧握,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一边闭目蹙眉的阮丞相阮青山。
怎么回事
怎么连舅父都惊动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再怎么笨,也能看透几分了。齐修狠狠瞪着齐昭,这家伙算计他!
“行了,人都到齐了。”佛堂上早有人搬来了紫檀软榻,端端正正放在金身佛陀的供桌前,花绝靠着软榻,一条腿弯曲,手随意地搭在上面。
“说说吧。”他道“这事要怎么办。”
怎么办
堂堂一国贵妃在为皇帝祈福期间与人暗通款曲,
搞不好,这是要抄家,掉脑袋的。
“我母妃一向严于律己,蕙质兰心,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事情!”齐修一指拽着长袍,哆哆嗦嗦跪在殿上的青衣男子“一定是这个人,受了谁的指使来陷害我母妃,就应该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背后之人。”
他眼睛往旁边一瞟,阴狠道:“三皇弟,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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