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
撕……鼻子呀……
姜好只感觉自己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鼻尖被挤压,生疼啊。
她伸出手揉了揉,刚想抬头,脑袋上便落下一只大掌。
大掌抚摸过她的秀发,一下……一下……是极尽的温柔与珍重,随后,那大掌移动到她的脸颊边,用一种轻柔却不可抗拒的力量拢向怀中。
耳边气息酥麻,还带有一丝引人战栗的温凉,他的声音浅浅低柔,似沾染上蜜丝的缠绵:“别来无恙啊,姜姜。”
“花……花绝。”
姜好被那喑哑的嗓音惊得一哆嗦,她侧过头想离胸膛远些,可脑袋刚刚抬起,却又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反压回去。
花绝无视她细小的挣扎,只是轻笑道:“先前还叫我花花,怎么转个身,便这般冷漠了。”
这种类似被爱侣嫌弃后的幽怨语气,姜好将其忽略个彻底,她眨眨眼睛,淡淡道:“儿时还小,怎样称呼都无所谓,现在三年过去,你我都大了,总不该还是那般,所以……”
她点了点他的胳膊:“你是不是应该把我放开了。”
花绝眼底划过深沉的幽凉,便是嘴角弧度也淡薄了些,他缓缓道:“你若真是这般想,那我还是劝你不要动得好。”
话是这般说,但他手下的力道还是松了松。
姜好狐疑,她微微抬头,视线掠过花绝的臂弯,落在道路旁侧熙熙攘攘的人群身上。
那一双双好奇又带有猜测的眼睛,在她露于外侧的肢体上偷偷打量着。
姜好又把头靠了回去。
好吧,若是现在露面,那‘将军府表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坐于陌生男子怀中’的八卦,明天便会传遍大街小巷。
她可不想这么早出名。
而这个动作,又很明显使周围的冷气缓和些。
姜好百无聊赖,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侧坐在马背上,整个人被花绝的长袍全部拢在怀里。那缠在腰间的东西,好像是十几根银线,弯弯绕绕,而另一头便捆在拽有马缰绳的长枪之上。
她伸出手,默默地开始在腰间摸索。
片刻,她发现一根隐藏于众多银线内部的源头,便慢慢往外拉扯,可不知为何,越扯越紧,越扯越凌乱。
她的头顶传来低笑声。
花绝挑了下眉,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这银线为冰蚕丝,火烧不易折,刀砍不易断,连大内高手瞧了都会头疼不已,可谓坚韧得很。”
“你若是再这般胡闹下去,打成死结,我可不敢保证,你这辈子是否还有机会解下来。”
姜好的手又是一顿。
真没想到,娃儿长大后。
口齿居然这般伶俐。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斜靠在花绝胸前,问道:“你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
花绝摩挲了下她的脸,淡淡道:“比较仓促,没来得及。”
姜好抬头:“为何?莫不成是舅父,派了什么任务?”
花绝垂眸:“没有。”
那黑瞳依然如从前般诡谲,恍若寒潭静水,是没有波澜的幽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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